无数举子人头攒动,向前挤去,想要看到金榜。靠近之人,有人大笑抚掌,有人垂泪!今日,有人欢喜有人忧。。
金榜之上,有三百六十个名字,闪耀放光,金光闪耀!
虽然说,今年放宽要求,改革科举,只选贤任能。
但这选贤任能,反而更加严格。
往年考校四书五经八股文,只要格式写的好,钻研经史子集够透彻,就“六六七”可过关。
今年,却是要考校对时事的洞察,考校天才天赋,这何等之难。
许多人搜肠刮肚,最后答出来的,也就和其他人答得差不多。
泯然众人矣。
最后,只有三百六十个名字,在十万考生中胜出,光耀门楣,高挂金榜之上!
“王兄,我等之名字,都在榜上!”秦纮兴奋说道。
他少年锐气,直指金榜,拉着自己的同学看去。王越心中亦激动万分。
“看来我们写的削藩之策,都被考官看中了!”王越口中说道。
旁边马文升忍住兴奋激动,也开口笑道:
“说不定,皇上也看了我们的试卷,对我们的削藩之策,也颇为嘉许呢!”
三百六十名录用的举子,都是喜悦激动,甚至有人拍手大笑,竟昏转在地。
但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悲伤。
许多举子仰天长哭,想不到自己为何没有上榜。甚至有的举子,落榜后流连青楼、酒家。
一时间,京城客栈、青楼等都是爆满。
十万举子,陆续离京。
这一场宏大无比的会试,即将结束,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殿试,唯有三百六十人能够参与。
中午。
午门!
锦衣卫千骑出动,奔行长安街上!“三王造反,大逆不道,罪无可赦!”
“宁王伏诛,今怀王、益王,并罪臣家眷,俱经审判,认罪伏法。”
“今日,怀王、益王午门斩首!”锦衣卫声传长安街!
一时间,京城都轰动了!两位大明的藩王,竟然被斩首!
京城百姓,无不震惊无比,这是历代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十万举子,尚有数万滞留京城,此刻都被惊动,轰然出来,涌向法场。
“两位叛乱藩王,竟然午门候斩?”
“自古以来,这帝王家事,都是皇帝赐死,给藩王留一点脸面啊。”
“今日陛下如此残暴,难道不怕口诛笔伐吗?”
秦纮听到旁边有举子窃窃私语,言下之意,是说景泰帝有暴君之嫌。
他立刻大怒,冷冷说道:“什么家事?”
“三王造反劳民伤财,战乱千里,动摇国体,祸乱社稷,如此大逆不道之谋,万死难辞其咎。此乃国事,何论家事焉?”
秦纮开口,有凛凛之威,旁边举子,皆不敢做声!
临近午时。
法场周围,围的水泄不通,万人空巷,京城百姓、入京举子,皆在观望。
刑台上,几十名罪臣跪倒,头颅被蒙上,不让他人看到面目。
锦衣卫早已验过正身,是怀王、益王等两王及其家眷。
哒哒哒!有人奔马而来!
此刻刑场围得水泄不通,但来着一个纵越,犹如飞鸟,哗啦啦落入场中!
周围锦衣卫见到来者,皆是抱拳!“见过曹公公!”“各位免礼,咱家奉皇帝之名,过来监斩,与各位同事!”
来者正是东厂督主曹正淳。刑台上,两王抖如糠筛,呜咽做声。
他们此刻,何等后悔,哪怕用再多财产、地位、权势来交换,他们也愿意。
哪怕做一个乞丐,也想活下去,胜过为王而死。皇帝之位,他们再也不敢窥探了!但天下,并无后悔之药!
日上三竿。
曹正淳与锦衣卫交谈片刻,看看天色,踏前一步,环顾四周,尖利开口:
“午时已到——”
两位藩王,俱都屎尿齐流,在死亡的恐惧面前,被吓得失禁!
二十余名刽子手,皆在台上,挥起刑具!咔嚓!
血如泉涌,人头落地!
嘭的一声,数十具尸体,俱都倒在地上!“行刑结束!”
“怀王、益王等罪臣,皆已伏诛!”曹正淳开口,声音尖利0
“呵呵,两王伏诛,咱家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各位朝中见。”
曹正淳呵呵一笑。
他奉命过来监斩,神色虽然和善,心中也是悚然。
再大的权势,再高的地位,再多的财富,皇帝一声令下,全部要化为尘土。
只有得到皇帝的信任,才能永保地位、权势、生命!
曹正淳纵身飞去,犹如一只庞大无比的蝙蝠,哗啦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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