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书信的内容,让皇帝震怒,所以刚才,十分畏惧说出。
皇帝若怒,哪怕是再亲近的人,都要惶恐。朱祁钰拆开书信,一看之下,不禁气笑了。
书信中记载,两位藩王,要派船送白银来京城,半路上,假装被海盗截了!
这样,就不用把他们那几十万两白银,送到兵部了。
“这两位藩王,连走私船队都没有,假装被抢劫,都找不到海盗!”
“直接把空船一运,假装被海盗劫走?这都敢欺君罔上,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朱祁钰直接,被气的笑了,这两个藩王,脑子似乎不是很清醒。
朱祁钰又打开第三封密信,这一看之下,脸色却立刻沉下!
曹正淳跪拜在地,瑟瑟发抖,他知道,皇帝此刻,已经是震怒!
“好,很好,这就是朕的皇叔,这就是大明的藩王!”。
朱祁钰怒火熊熊!
皇帝一怒,曹正淳直接瑟缩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朱祁钰将手中的密信,猛地丢在地上!“曹正淳,你可看了这其中的内容?”“启禀陛下,臣看了!”“那你还在等什么?”
朱祁钰冷冷道。
“念出来!”
“是!”
曹正淳连忙拿起密信,念道。
“东海黄寇,本王命你们速速前往天津湾附近,设伏伏击运银船,这些运银船上,或多或少有数十万两白银,全部拿下,至少有千万以上的巨富,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这是赵王的笔迹!
赵王赫然是写信命令一队强大海盗,袭击其他藩王的运银船,将其上的白银夺走。
此举,简直是胆大包天,简直是不畏死!曹正淳念完,连忙跪倒在地。
虽然说,白银并非全部走水路,其中也有一些,走了陆路运输。
但水路上的白银,就至少有千万两之巨。
所以,赵王面对这一巨富,竟然犯下了滔天大罪,要抢夺藩王供奉给兵部的银两!
曹正淳一想,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心中对赵王简直恨得想要五马分尸!
曹正淳伏下头颅,对天子俯首帖耳,生怕自己被降罪!
“你已经读了这密信,还不去通报大明水师,让他们派精锐出海剿灭海盗?你是在等朕替你做吗?”
朱祁钰大怒!
“你是酒囊饭桶吗,曹正淳?要朕一件事踢你一脚,你才能想起来要做什么吗?”
朱祁钰雷霆之怒,让曹正淳汗出如浆,惶恐叩拜!
“是臣疏忽了,臣甘愿受罚!”
曹正淳拿起密信,连忙领旨,向水师而去!这封密信中,涉及到海盗之事,哪怕没有皇帝圣旨,水师例行围剿海盗,也是分内之事。
曹正淳本应,带着海盗的头颅和密信,来见朱祁钰的。
但他没有,所以,让朱祁钰直接震怒!
“陛下,无需为这些人发怒,天下谁能抵挡您的愤怒呢?曹公公吓得魂不守舍了,也不好为您分忧啊。”
上官嫣儿从外面进来,端着一晚清甜的银耳莲子羹。
“曹正淳似乎,不知道多做的道理了。朕之所以信任他,就是因为他一件事之外,还要做三件,现在,却变得安分守己。”
“若朕要安分守己,朕要他曹正淳干什么!”朱祁钰喝了口莲子羹,余怒未消!上官嫣儿抿嘴一笑。她柔情似水,贴在朱祁钰身上
“陛下,宫中新来了一位,新罗公主,似乎娇俏可人呢。”
上官嫣儿抱着朱祁钰,轻轻将脸颊凑上。
她的柔情似水,比起宫中十五岁左右的秀女来说,却如火焰般炽热
但此刻。“今日,尚有政务。”
朱祁钰轻轻推开上官嫣儿,淡淡摇了摇头。
“此处虽然是寝宫,但朕有政务,便与宣政殿无二。”
上官嫣儿难掩失落。
朱祁钰略有不忍心,轻轻用指节擦了擦上官嫣儿的脸侧。
“不必伤心,朕对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社稷为重。”
“哪怕对若然也是一样吗?”
上官嫣儿忽然赌气般,开口问道。“宁妃……”
朱祁钰想到那羞怯的少女,微微叹气。
顾若然的身体,在上官海棠的照料下,已经有所好转。
但要服饰君王身侧,仍不大可能。“哪怕宁妃,也是一样。”朱祁钰起身,披上龙袍,神色转为冷漠平静。
上官嫣儿穿好衣服,深深的道了个万福,离开寝宫。
她的心中,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
“任何人都一样吗?陛下,那么,我会努力,一定
要做那第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啊……”
上官嫣儿拈住一片落花,她的眉间,亦有无穷的追求和斗志
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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