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亲自来看我,老臣微不足道,陛下不怕此病有染吗?”
“爱卿不要胡说,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太医已经诊断,你好好养病,不日就会好转。”
朱祁钰开口,口含天宪,天子封神术运转,真气流动。
“工部不可一日无主持之人,朕的南北大铁路,还需要你去主持建造!”
“是,陛下,臣一定不负所托!”工部尚书石璞,振奋精神。
朱祁钰前来,身边太监众多,皆是东厂高手,又有近侍太监带了鹿茸、燕窝、野山参等等大补之品,又有太医随行。
此刻,太医诊疗之下,又辅佐以昂贵药物,工部尚书石璞的病症,很快就将好转。
朱祁钰离开石璞家中,不禁感叹!“此乃国之栋梁。”这一句话,就对其进行了定性,评价很高。
这可非寻常的评价,要知道,皇帝身边,都是有史官跟随记载,每一句话,都要记载在史册上。
日后,将流传千古,供人评说。这就是金口玉言,一言出而不可改。朱祁钰称赞石璞,这一句话,就会记载在史册上,被史官铁笔记下,千古都不会磨灭。
这就是清流文官一生都追求的,流芳百世!
朱祁钰出宫时,未坐龙辇,而是坐着寻常马车,直接出宫。
现在返回时,朱祁钰心念一动,开口说道:“暂且不忙于回宫,在京城里转转。”“是,遵旨!”
御驾车夫不敢丝毫怠慢,纵马慢慢在城中奔驰,通过一条条街道。
两侧,有便衣伪装的东厂高手,皆在跟随,丝毫不敢落下,要保护皇帝安全。
东厂督主曹正淳都亲自出动了,在皇帝车马一侧跟随!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羽林军守护,锦衣卫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按理来说,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东厂不得不防,否则的话,保护皇帝不力,这罪过万死难辞。
朱祁钰一路上,看着路过的景色。
京城居民,皆安居乐业,顺天府治理得当,没有什么怨气、不安之景。
百业各安,无论从事哪一行,脸上皆红润,没有菜色,衣着哪怕是粗布,亦很得体。
京城中更有繁华景象,绫罗绸缎汇聚,华丽马车奔行在高楼之间,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之感。
街头皆有羽林军,手持兵戈守护,一言不发,神色严峻。
大街小巷中,隐约可见走过的飞鱼服身影,仿佛潜藏在暗处,无人可知!
朱祁钰看了,微微点头。
这京城,现在是被锻造成一块,水泼不进,足以证明治理有方。
顺天府府尹,值得嘉奖。但就在此时。
朱祁钰目光扫去,忽然看到了一幕。青楼!
这里一掷千金,花费极高,京城中哪怕达官贵人,到这里消费,都难以消费的起。
大明之中,设有教坊司,罪人之妻女都会投入教坊司接客,进行惩罚。
这些地方的消费之高,可想而知,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此时,朱祁钰一眼看去,就看到青楼的楼上,有数位朝臣,正在开窗玩乐,怀里皆抱着一名妓女,在行酒令!
朱祁钰勃然大怒!“曹正淳!”
朱祁钰一声令下,曹正淳连忙出现在马车旁边。“臣在,陛下有何旨意?”
曹正淳恭敬问道。
他也没摸到头脑,不知道皇帝语气森寒,是要他做什么。
但此刻,曹正淳已经背后生出冷汗,知道皇帝绝对是心中震怒。
将要有人,彻底的遭到雷霆怒火,哪怕斩首都有可能!
“你派人,去将这座青楼…不,这里所有的青楼,整个京城之中的教坊司,全部调查清楚。”
朱祁钰冷冷开口。
“朕要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消费,朕不相信,就只有三位朝臣!”
曹正淳闻言,连忙低下头来。“是,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东厂出动,天罗地网都不为过,什么情况不能调查的清楚,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教坊司。
皇帝下令,东厂立刻就要遵从!
此刻,曹正淳心中也明白了,皇帝是看到有朝臣,出现在了青楼里啊。
这让他心中,无比的幸灾乐祸。
这文官、清流,向来以在青楼狎妓为荣,自诩为风流而不下流,是一种风雅之活动。
但在宦官看来,这简直是风俗败坏,应予狠狠的惩罚,可惜历代皇帝都没有什么表示。
帝国之中,有教坊司,将罪臣的妻女充入其中,更是开办了众多妓院。
这朝中的大臣,狎妓跑到官方教坊司开办的妓院中,自然是风流得意,左右逢源。
曹正淳早就看这些人狎妓,十分的恼怒不快。此时,终于能够发作,将这些人狠狠的打击!
曹正淳离开马车,到阴影中,立刻身边就出现了十余位东厂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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