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退出门,环顾一圈,确定这里是我租借的房子。
队长说了我的房子没有退租,房租他一次性交了五年的。
房东是几个意思,一房双租?
果然资本最黑心。
我有些恼火,用力地砸卧室的门,哪怕对方是女生,也得让她知道,她被骗了。
不一会,房间里有人走动,接着房门开了。
女生穿着吊带睡裙,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皮肤。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向我。
我立刻撇过脸,周身血气翻涌,脸皮有些发烫,“这.....我租的房子,你....被骗了。”
我也说不清此时我的舌头为什么不听使唤,一个劲的打结。
“沈明州,你回来了,我给你炖了汤,你自己喝吧,我好困。”
女生说着转身往回走。
我傻了,她认识我,知道我要回来还敢住在我的房间,“你是谁啊?”
女生脚步一顿,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我,满眼的嫌弃,“沈明州,你的眼睛是瞎的。”
她骂我的神态有些眼熟悉,再一细看。
草!
沈小花!
两年没见,沈小花瘦了,身材也有了二次发育,眉毛变成半永久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变长了。
她变得我真的不认识了。
“你,你怎么还没有回老家?”
沈小花再次倒在床上,拉起空调被,“我在这里上班,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能上什么班?你妈允许你在这里上班?你别在这里瞎折腾,明天赶快回老家去。”
“我是成年人了,我爸我妈都管不了我,沈明州,凭你,也配管我。”
沈小花侧过身,给我一个冷冷的后背。
我郁闷重重哼了一声,放下背包,闻到香味,进厨房关了火。
鸡汤的味道很香,我没有忍住,盛了一碗。
一碗鸡汤喝完,抑郁的心情好了,洗漱一番,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我是被人推醒的,沈小花像吃兴奋剂一样摇晃我的胳膊,“出事,又出事了,真的又出事了。”
我猛地坐起来,全身骨骼都是硬的。
沙发太短,一整夜我都是蜷缩着身体,睡得很是累人。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么。”
“我没有瞎嚷嚷,那个女人死了,在树上吊死了。”
她的话没头没尾的。
“走,去看看,我早预感到她活不长了。”
沈小花进屋套了一件裙子,非要拉我出门。
这里是老小区,小区里的绿化并不多,只在西边的围墙边上有十来棵桂花树。
此时天刚蒙蒙亮,一群不爱睡早觉的大爷大妈围在桂花树
桂花树有些年头,枝叶繁茂,一个女人吊死在树桠上。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连衣裙,红色矮跟皮鞋,低垂着脑袋,惨白脸上沾着干枯的血。
血是从她睁圆的眼睛流出来的,一直流到她的嘴巴里。
她的嘴巴张开,青黑色的舌头外伸。
我看着女人,想到昨夜在楼梯口遇到的那个。
可以肯定就是她。
警察,救护车,消防车到得很快。
人早死透了,没有抢救的意义。
两名消防员架起梯子,要把她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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