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把吴宵当作鬼魂的,红眉男人说他进了这里再也没有出去,必然是死在这里的。
程护法说这里的鬼魂没有办法沟通,我却觉得吴宵一定会是个例外。
我连叫两遍,吴宵充耳不闻,快速落子。
对方是位六十来岁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一直锁着眉头,落一子要想很久。
程护法挪步到老者面前,低低的说了一句,“太爷爷,你害惨我们程氏一族了。”
棋盘上的棋局是循环的,吴宵落下最后一子后,棋盘恢复原样。
两人继续一子又一子的落下。
我可以肯定他们俩不是鬼魂,而是对局时的情景被避水珠录了下来。
换句话说,百年前,吴宵和程护法的太爷爷在这里对过局。
问题来了,这里的一切我们不敢碰,碰就是死。
吴宵他俩是怎么能碰的?还能留下三劫循环局的!
似乎一切又回吴宵身上,吴宵这个人满身的秘密。
拿长刀的鬼魂已经站到门口,阴恻恻地望着我们笑。
我也想对他笑,输人不输阵嘛。
可是我笑不了,口渴像把刀一样不停地扎我的嗓子和脑神经。
教授难得开口了,“程护法,我们得离开这里,和其它人汇合再想办法。”
他说得没有错,王俊的厌胜术不比程护法差,候洋的猎魂枪也在。
至于阮小七,好像是个废物,没什么本事。
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
我哑着嗓子附和,“教授说得对,我们必须去找候洋他们。”
此时的程护法和花二是一副德性,明显是不想走。
花二三番五次地伸手摸吴宵的脸,每一次都会从吴宵的脸上穿过,穿过一次,她脸上的哀怨重一分。
她认识吴宵,当然知道我和吴宵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她缠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吴宵的影子。
想到这里,我有呕心感,搞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
程护法咬着嘴唇,似乎有一肚子话想对她的太爷说,又碍于我们在,她说不出口。
教授焦急声音都变了,“程护法,再不走来不及了,他们进来了。”
拿长刀的男人步子跨得很大,向我们直冲过来。
现在只剩三名白袍鸟面人,他们看向程护法,等程护法的命令。
程护法的自制力比花二强,抬头说,“我们走。”
大家往出口走,我临走前想把花二拉走,花二死活不肯走,对我又打又踢。
我只有一只手,还真拿她没办法。
程护法强忍着怒火,让一名白袍鸟面人强行带走花二。
花二目眦尽裂,“程钟淹,你敢?放开我,要不然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程护法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想来她是怕花二的。
我上前两步对花二喝斥一声,“闭嘴,她是在救你。”
花二眼神乱晃,愤怒不已,“我不需要她救,不需要。我数三,再不放开我,别客我不客气。程钟淹,你”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