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敌人从高昌攻入西域,我们的国土便会一马平川,您有何对策来应对?”
纪大人不屑一笑,毫不客气地反驳:“将军,正因为虎贲军如此重要,所以您带走他们却迟迟不回,莫非有异心不成?前线固然重要,但如果敌军长驱直入,虎贲军不在,这西域岂不是危在旦夕?”
鲜于林元的心中涌起一阵怒火,他一步上前,眼神锐利如刀:“纪大人,倘若我有谋反之心,为何还要回来?若我真有不臣之心,此刻应带着虎贲军自立为王,何必冒险回到这里?”
这番话让纪大人微微一愣,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冷冷一笑:“将军虽然现在没有谋反的举动,但若高昌被攻破,西域的防线便会形同虚设。到时候,您若拥兵自重,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便可掌控西域大局?”
鲜于林元怒目而视,心中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他知道纪大人是在故意挑拨离间,用流言蜚语来动摇西域王对他的信任。
尽管如此,他依然强忍住怒气,冷冷地说道:“纪大人,按照您所言,我尚未做任何谋反之事,却因为可能性而被定罪。您这是要让我为未来的假设背负罪名吗?”
“将军,”纪大人不依不饶,语气中带着锋利的质问,“您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心中没有丝毫反叛之意吗?虎贲军掌握在您手中,您敢保证不会动摇君心?”
鲜于林元的眼神冰冷,整个人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情绪已经压到了极限。
他上前一步,直视纪大人的双眼,语气低沉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威严:“纪大人,您这是在诛心吗?难道忠臣不做任何谋逆之事,光凭一片流言,便可置之死地?!”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鲜于林元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大殿的石壁上,回声久久不绝。
西域王依旧沉默不语,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在鲜于和纪大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的疑虑越发深重。
“够了!”西域王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大殿内所有人的心都被这一声震得一颤
。西域王缓缓站起身,冷冷看着鲜于林元,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
“鲜于林元,”西域王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本王待你不薄,但你却在高昌告急之时,不归不守。
你说你没有谋反之心,那为何虎贲军还在大营中按兵不动?你究竟是为了保卫高昌,还是为了留下一支随时能掌控西域的力量?”
鲜于林元心中一紧,他感受到西域王的冷酷与质疑,心中明白,流言已深植王的心中,纪大人的话无形中加深了王的疑虑。
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可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行动才能挽回信任。
“陛下!”鲜于林元沉声说道,语气坚定不移,“臣若真有二心,何必冒险回来面见陛下?虎贲军的职责是保护西域,而非一时之功。大敌当前,臣不敢轻言撤军,若撤军便是给敌人可乘之机。”
西域王沉默片刻,目光依旧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每一个心思。半晌,他才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即刻带虎贲军回防高昌,若是高昌有失,你可以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本王了。”
鲜于林元低头一揖:“臣领命。”
他心中明白,这一命令已经将他推上了一个无可退路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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