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直点头。
“此言差矣。”
舒姣“啪”一下将茶盏放下,“西蛮国库的钱,那不就是四王子你未来的钱吗?你只是提前用用而已。”
四王子:有道理。我早晚要登基,国库的钱不就是他的吗?
陈燕回:“郡主不必多言。三王子屡屡从国库借钱买各种珍本书籍,五六王子屡屡找皇上拿钱厮混。此时,我主若能替西蛮省下一笔开支,必能得到皇上赞扬。”
四王子:也有道理。别人库库花,就他库库省,父皇必定觉得他更懂事。
“可你在这费心费力省下来的钱,到头还不是被你那几个兄弟用了?”
舒姣压低声音,故作担忧,“四王子,我都是为了你考虑啊!你那些兄弟说是买书、厮混,谁知是不是巧借名目,拿这笔钱收买人心去了呢?”
四王子:!
怎么办?
舒姣这话说得好像也挺对啊。
那自己要是不贪上一手,岂不是光让兄弟们占了便宜?
“郡主此言倒是有理。”
陈燕回表示赞同,又道:“可是,若真给多了,皇上那岂非要觉得四王子不堪大用?”
四王子:对啊对啊,这也正是他担心的地方。
“这有什么?”
舒姣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我是朋友,这罪名,四王子尽管往我头上推便是。就说是我们趁虚敲诈,四王子据理力争,我们才便宜了点儿。”
“这能行吗?”
四王子低声问。
上钩了!
舒姣和陈燕回眼神一对,“怎么不行呢?只是事以密成,此事啊,万不可叫第四人知晓。”
“那就听郡主的?”
四王子略带试探的问。
“事成之后,分你三成。”
“成交。”
舒姣一看忽悠到位,当即从袖口里摸出一本薄册,“四王子请看。”
这妥妥有备而来啊!
要知道在得知四王子和陈燕回到来的那一晚,舒姣可是拉着鸿胪寺几位主事连夜写的赔款单。
可惜四王子此时并未注意。
他正在翻看册子。
金八十万,银一百五十万,绢帛五十万,战马3000……
“抢劫啊!”
四王子乍一看,惊呼出声。
边儿上的陈燕回跟着一瞅,随即看向舒姣的眼神格外微妙——
主子,您这可比我还狠。
您这可是明抢啊!
舒姣并未说话,只是在四王子看向她时,默不作声的竖起三根手指。
——三成。
——你的。
四王子:……
“但是话又说回来。”
四王子轻咳一声,“信国能在我国与竺古大战中,伸出援助之手,这份情谊是无价的。”
舒姣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自然。我信国与西蛮的关系,从古至今都相当不错。”
以前是朝贡。
现在西蛮狂了飘了膨胀了,不朝贡了,那她也只能换个名目把这笔钱收回来。
毕竟谁家经济都不富裕啊。
信国眼下正是处处都要用钱的时候,那也只能苦一苦西蛮、竺古、元真、大圩、大央……
信国,会永远记得这份友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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