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我放下茶杯走到卧室里,就看见那妇人牙关得得作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窗户。
“刚才她说去把门给反锁上,就朝窗外看了一眼,你看就成这样了。”傅强用毯子包着自己媳妇的身体,回头对我说道。
“窗外?不是让你们不要乱看么?”我皱皱眉,上前用手背在傅强媳妇的额头上试了试。额头上有些烫手,这怕是受惊发烧了。
“家里有纸钱么?拿一些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烧些纸钱替妇人喊魂收惊。有些小孩子,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也会出现这种状况。去医院是没有用的,只有大人抱着他,去受到惊吓的地方喊他的名字,然后多烧纸钱替他喊魂。至于烧纸钱,有一说是买通过路的阴差,让人家不为难孩子。
“有,我爹那会儿还剩了些,我去拿!”傅强急忙去堂屋翻找起来。不多时,便拿了两沓纸钱走了进来。
“点了,喊你媳妇的名字,让她快回来!”我告诉傅强应该怎么做。傅强依照我说的,将纸钱点上,然后高声在那里喊起媳妇的名字来。纸前嘭一声亮起蓝色的火苗,等傅强喊过几声,火苗却又熄了。再一看,纸钱仅仅只烧掉了小小的缺口。我急忙上前,亲自将纸钱重新点燃。傅强嘴里高喊着,不多时她媳妇就打着哆嗦哭出声来。这一哭,身上的高烧当时就退了。
“在家静养几天,别让她再受惊。”纸前的火烧得很旺,我用手背试了试傅强媳妇的体温,然后叮嘱了他两句。
“嘭!”一阵飞灰炸开,纸钱再度熄灭。而那些飞灰,则是打着旋儿落回了纸钱之上将其填补得分毫不差。
“不受贡?”我的心里一提,抬头看了看晓筠,嘴里低声说道。
傅强烧了一盆热水,端进屋里给自己媳妇擦抹起身体来。而我跟晓筠,则是坐在堂屋相对无语。时间就这么到了早上的七点,傅强的媳妇总算有了好转,能够下地走路了。强打着精神,为我煮了一碗面条,女人便又回房躺下。我食不知味的吃着面条,心里却有一个疙瘩难以解开。
“不受贡,莫非是记恨上我们了么?”放下筷子,我点了一支烟揉起了眉心。
“我在镇子外头等你啊!”过了半小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之后,司机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走吧!”我牵着晓筠的手,跟傅强低声告辞后,朝着镇子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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