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默默得用了午膳,生下孩子后睡了许久,宜修也不困,就让剪秋去请胤禛过来。
胤禛来时却是没有带着弘晖,不等宜修问,对方已经坐到床边开口“弘晖睡了,有人看着,你放心。”
宜修点点头“嗯,爷,那夜的事妾身刚刚也问了剪秋,不知弘晖的奶娘现在何处?”
“爷早已让苏培盛查过,弘晖的奶娘在后院一口枯井中被发现,但发现时早已没了声息。”
宜修皱眉,这事儿剪秋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竟然在堂堂贝勒府中如此猖狂。”
“是,苏培盛,将那贱婢带上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苏培盛应声下去,片刻便带了被捆着,口中还塞了一块布的云微上来。
手上用力让云微跪下,苏培盛恭身“爷,福晋,云微带到了。”
宜修侧过身盯着对方,淡声开口“云微,为何要对大阿哥下毒手,从实招来本福晋可以做主给你个痛快。”
云微身子一抖,没有片刻犹豫“福晋,求福晋宽恕奴婢的家人,奴婢愿意招供。”
“你在跟本福晋谈条件?你没有资格,你只有一次机会,老实招供,本福晋或许考虑考虑你的遗愿,若有半句虚假,你放心,本福晋保证,你一定能在阴曹地府跟你的家人相见。”
云微双目一闭“回福晋,是钱格格指使奴婢,她请了府医,看了腹中孩子是个阿哥,便动了心思,不只是大阿哥,钱格格还想对二阿哥和三阿哥动手。”
“怎么动手?”
“钱格格给了奴婢一块得了天花之人用过的帕子…”
宜修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住,挥手将手上茶盏甩出“毒妇!”
碎裂茶盏的声音吓得云微颤抖,也让胤禛一惊,急忙回身握住宜修的手“小宜,你刚生产,千万要注意身子,你放心,此事若真,也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转首“苏培盛,去,把钱氏带过来。”
苏培盛闻言立刻应声出去,不多时却带回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贝勒爷,福晋,钱格格动了胎气,眼看就要生产。”
宜修心中一滞,刚要开口,胤禛已经抢先发话“那就让府医想法子让她尽快生产,生完了也不必等其他,立时给我带到青岚院来!”
苏培盛应了一声正要出去,胤禛又发话“慢着,将这个贱婢也给爷带下去,好好看着不许死了!”
宜修心中气的狠,钱氏这个毒妇竟用了天花这样狠毒的手段,不取她性命,自己实在不甘心。
钱氏这一胎生的艰难,数个时辰也无动静,直到第二天宜修用了早膳,剪秋才传来消息,钱氏折腾了一夜,终于生下了一个阿哥。
但那孩子却因为在钱氏府中太久,一出生就病怏怏的,未喝奶先喝药。
此时的宜修心中却是震惊非常,四阿哥明明是宫女李金桂所生,如今怎么成了钱氏的孩子?
不过这事儿立刻便被宜修抛至脑后,盖因胤禛在钱氏产子后立刻让人带着对方来了青岚院。
宜修靠在床上,看着下方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却隐现坚毅的模样,似乎看到了前世长街受辱的甄嬛。
“钱氏,说罢,为什么要指使云微来害大阿哥。”胤禛冷漠的声音响起。
到了此刻,钱氏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惶恐“主子爷,婢妾不知道您此言何意?云微早几天就不见了踪影,婢妾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了。”
“你自然见不到她,她得了你的命令,带了块天花之人用过的帕子想要害弘晖的性命,你以为做出这样的事,她还能留得性命?”
“爷明察,婢妾入府以来向来与人为善,前次齐福晋一事便是被人陷害,今日爷所说之事婢妾丝毫不知,婢妾不懂为何人人都要来陷害自己,求爷明察还婢妾一个公道。”钱氏一听云微死了,声音立时坚定了起来。
“是吗?钱氏你如此确定,是打定注意本福晋没有证据?”宜修盯着对方,厉声开口。
“婢妾不敢,但此事婢妾从未做过,即便福晋知道贝勒爷喜爱大阿哥,也不该真的拿大阿哥做筏子来陷害婢妾。”
“呵呵,钱氏,我倒没看出来,你竟如此善于诡辩。”宜修冷笑,扬声道“剪秋,带上来。”
钱氏心中一突,不自觉的转头看去,就见云微被苏培盛押上来。
宜修冷眼看着,看到云微的那一刻,钱氏的后背陡然僵直,不由冷笑,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也不过如此罢了。
“云微,你家主子不愿承认是她指使,不如你来好好帮她回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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