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在旁边也是为师傅着急,上前试探着道“师傅,要不咱们去求求皇后娘娘?”
苏培盛脸上纠结之色闪过,一咬牙“如今也只有这法子了,走。”
宜修回了景仁宫,刚坐下端起茶,绣夏就进来报说苏培盛到了,一时她还以为胤禛又有什么吩咐,急忙让人进来。
苏培盛脸上端着讨好的笑容“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了,可是皇上那有什么吩咐?”
苏培盛扑通跪下“还请娘娘救救奴才。”
宜修眉间诧异“江福海,赶紧把苏培盛扶起来,你有话直说便是。”
“娘娘,皇上让奴才去传婉嫔降位常在的口谕,可常在小主如今在寿康宫太后那,奴才不知该如何传这个口谕啊。”
“皇上亲自下了旨意,你有什么不能传的?”
“这…这不是太后那…”苏培盛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宜修蹙眉思索片刻,当面看看柔则的降位惨状也无不可“罢了,本宫随你走这一趟。”
苏培盛脸上喜色迅速升起“奴才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摆手止了苏培盛的行礼,宜修扶着剪秋上了轿子,晃晃悠悠朝寿康宫去。
太后的眼线遍布宫中,对宜修往寿康宫来之事自然早已知晓,等到宜修到时,竹息已经在殿外等着。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说着走到宜修身边,亲自扶了宜修下轿。
对竹息的客气虽存了些疑惑,但宜修也不推辞,扶着对方的手下了轿子“姑姑客气了,太后这会可得空?”
“得空得空,娘娘请跟奴婢来。”
宜修点点头“苏培盛,你也来吧。”
“嗻,奴才遵命。”苏培盛心中对宜修感激,话中的恭敬比之往常更重。
进了殿便看到太后端坐,一旁柔则却是脸上有些苍白,宜修上前“臣妾给太后请安。”
“起身吧,怎么这时候来了。”太后发话,柔则却似乎没有见到宜修一般,仍旧坐着不动。
宜修也懒得在太后面前跟对方废话,回道“四阿哥去了,臣妾担心太后,特地来看看,正巧皇上有口谕让苏培盛传,就顺道一起过来了。”
太后看着宜修脸上神情,又转向苏培盛,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宜修话已出口,太后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让苏培盛传皇帝的口谕,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苏培盛,皇上有什么旨意你便说吧。”
“是。”苏培盛先是给太后行了一礼,才转身朝柔则道“传皇上口谕,婉嫔教子无方,着褫夺封号,降为常在。”说到最后,话中的还真的存了一丝颤抖。
不怪他恐惧,不见太后那眼神,冷的似冬日里的寒冰吗?
话音刚落,太后的神色已是严肃非常,至于柔则,两行清泪似不要钱的往下流,哭哭啼啼的看着太后“姑母…皇上他…”
苏培盛机灵,看向宜修,宜修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苏培盛领会。
立刻再道“太后,皇后娘娘,皇上的话传到了,阿哥所那边事情还多,奴才告退。”
“去吧。”宜修趁着太后还未反应过来,立刻开口让苏培盛退下,只有这样,此事才能坐实,不是吗?
苏培盛退去,寿康宫中的怪异气氛让奴才们都有些瑟瑟发抖起来,给宜修上茶的动作也小心翼翼不敢多发出半点声音。
其中还夹杂着柔则时不时的一声啜泣。
“好了!”太后冰冷声音响起,吓得柔则哭声一顿“皇后,四阿哥去了,皇帝伤心哀家也理解,可不封妃也便罢了,为何要突然下褫夺封号还降位这样的旨意?”
她本想着让柔则过几日自请降位,哪知,这位分根本不需要柔则去请,胤禛先下旨了。
“回太后,奴才们在四阿哥的住所中找到了一封遗书。”宜修捏着茶盏盖子,缓声开口。
“遗书?写了什么?难不成四阿哥薨逝之事涉及婉嫔?”
“遗书乃是弘历亲笔,写了从小到大乌常在从未关心过他,时常拖着病体吃不饱穿不暖,太后,您说皇上看到这些,又怎能不怒呢?降为常在已是臣妾在旁周旋了。”
话中特意点出了太后话中的错处。
至于胤禛听到了柔则的真心话,这事儿为何要告诉她?
让她蒙在鼓里,才不能对症下药,也就无法挽回胤禛的心了。
太后闻言怔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了,你跪安吧,柔则,你也回去吧。”
宜修闻言立刻起身行礼告退,倒是柔则,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后“姑母,你也不管婉婉了吗?”
“你做下这样的事,还让那孩子亲自写了递到皇帝面前,你让哀家如何开口否了皇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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