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红着脸摇摇头,却是不肯开口说话。
心中却已经期许,难不成江太医开的方子真的这么灵验?
容妃见状心中一定,转头开口喊人“沐雨,就说本宫身子不适,去请太医来。”
沈眉庄闻言立刻就想让人请刘畚,却又想到跟江诚要方子这事不好现于人前,硬生生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安陵容在旁也是一脸喜色“眉姐姐,妹妹先恭喜了。”
沈眉庄含了一丝羞意微笑,看着安陵容柔声道“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容妃却已经让人拿了一块软垫“不管是不是,只要有可能,就不可掉以轻心,来,把垫子垫在凳子上,虽说天还有些热,但你可不能贪凉。”
沈眉庄接过垫子“多谢容妃娘娘关照。”
容妃摆摆手“沈妹妹同安妹妹交好,咱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
原本容妃还因为甄嬛冒犯皇后一事连带着有些不喜沈眉庄,如今交往下来,却觉得对方倒也是一个妙人。
不由得就多了些真心。
三人未再多谈多久,殿外沐雨就带着太医进来,容妃打眼一眼,却是章弥,心中松了一口气,章弥的儿子是皇后娘娘的人,此人应该也可信。
“章太医,本宫身子有些不爽,劳你请个平安脉。”却未立刻说出沈眉庄孕事的疑问。
“容妃娘娘客气,微臣愧不敢当。”
章弥说着将脉枕放在桌上,又让侍女将帔帛覆在容妃手腕,才上手搭脉。
小半刻,章弥收回手“容妃娘娘,您的身子并无大碍,但或许是夏日里用多了冷的吃食,有些寒气,微臣会给您开一副方子,用了两剂药也就没事了。”
“原来如此,辛苦章太医了。”容妃开口致谢,话音一转,却又道“正巧沈贵人于谦常在也在,章太医既然已经来了,就劳烦也一并请了平安脉吧。”
说罢示意安陵容先来。
章弥自无推拒的道理,给安陵容搭了脉,未发现什么异常。
倒是沈眉庄,章弥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来,好半晌都未开口。
容妃与沈眉庄对视一眼,有些担心的开口“章太医,可是沈贵人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章弥收回手“娘娘恕罪,不知沈贵人最近用了什么药吗?”
沈眉庄闻言咯噔一声,几乎下意识就要将江诚的方子说出来,却又压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这话。
容妃看着心中也是一突“章太医还请在此稍候,本宫与沈贵人有些话要说。”
说罢拉着沈眉庄与安陵容进了内室。
“沈妹妹,章弥刚刚的话…你是不是私下用了什么药?”
沈眉庄脸色一阵青白,却仍是闭着嘴不愿意开口。
容妃也是有些急了“章太医把脉把出问题,你还指望着他将此事咽下不提?若是真有什么,你赶紧告诉我们,我们也好给你想办法啊!”
见容妃急了,沈眉庄似乎才发现了严重性,期期艾艾的从袖中将那张方子拿出来“之前我找江太医要了一张助孕的方子…”
容妃没接,眉头一拧“江太医,哪个江太医?”
“江诚,江太医…”
“那不是江慎的兄弟?华妃的人?!你也敢相信!”
“嫔妾听说,江诚江慎二人非一母所生,势同水火,这才…”
“江慎在华妃手底下讨生活,他的嫡亲兄弟再如何,又能逃过华妃的掌控?”容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方子你用了多久了?”
“用了半个月了。”沈眉庄语气有些低沉,无奈开口。
“一会儿出去必然是要将这方子给章弥看的,但这方子的来处却暂不必让他知晓,毕竟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压下来可不好听。”
“是,一切全屏娘娘做主。”沈眉庄有些慌了神,只能应声。
容妃叹了口气,起身在沈眉庄肩头拍了拍“你们俩且在这等着吧,本宫去探清楚这方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们俩就在里面听着。”说罢径直往外走去。
“劳章太医久等了。”容妃快步走出,到主位坐下。
“沈贵人身子有些不适,本宫出来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容妃娘娘,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不如请江诚江太医一同诊断吧?”
容妃心中一突“章太医是太医院院首,区区一个脉象也定有自己的看法,不如你且先说说吧。”
“是。”章弥无法,只能再次道“沈贵人的脉象怪异,似滑脉又非滑脉,像是用了什么药物所致,所以微臣才有刚刚一问。”
“那,章太医替本宫看看,这方子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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