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曜不等那个雄壮的雌性走近他的小雌性,就果断的将不远处的穗穗拦腰抱了起来。
等抱起来之后,又迅速地调整了她的位置,变成了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而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里还拎着穗穗放全部家当的双背带的筐子。
对大多数兽族人来说,同族的兽人们偶尔也会亲密的靠在一起取暖,或者当族人受伤了背族人离开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像琅曜这样的既不省力又显得很强悍的抱法却是第一次见到。
这样的抱法短时还可以,但如果长时间抱着则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
但显然琅曜并不在意这些,他向来是所有兽人里最强悍的存在。
跟着琅曜一起来的族人们看到这一幕,对坐在他怀中的还有些懵懂的小雌性就有了些许的掂量。
原来首领是喜欢眼前这个小雌性啊,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恨不得全方位展现他的强悍了。
毕竟,以往在族群里,不是没有雌性求助于首领的,甚至包括他那位未进化完全的表弟琅图,族长都同样的从不理会。
所以,在他们族群里,雄性是被当做牲口用的,雌性也是当牲口用的,只有未发育完全的琅图被当成雄性在用,那在首领的影响下,也比一般的兽人要强悍一些。
大家哪怕是受伤了也都绝对不会有眼前这位小雌性的待遇。
而看到这一幕的巨兔族兽人们想法则要单纯很多,他们只是惊叹于狼族首领果然如族长说的那样强悍以及乐于助人。
穗穗作为当事人,是在猝不及防下被琅曜单手抱在怀中的,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的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看这位气运之子单手抱着自己,稳健的仿若自己不存在一般的样子,穗穗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逞能说自己可以,她走路的速度只会拖慢了大家迁徙的速度。
“谢谢您。”
穗穗尤为感激的说道,看琅曜简直就像在看道德模范。
琅曜看着穗穗笑的温和,但看着穗穗的眼神却让她感觉到有些炙热焦灼,仿若里面藏着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一时间竟然让穗穗都紧张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是再一眨眼,却发现原来跟他嘴角的笑容一般是温和的样子。
穗穗虽然看不懂这眼神,但下意识的却觉得这应该就是兽人们野蛮的生活方式下该有的血性的眼神吧。
“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只需要牢牢的抓着我的脖子就好了。”
琅曜说完了,回头警告性的看了眼自己的族人们,让他们收一收那激动又八卦的表情。
琅曜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很是敏感,小雌性的软肉细腻又香甜,印在他的臂膀上,让他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激动到颤抖。
她真的好可爱。特别是她醒来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再亲近。
这么想着,琅曜不自觉的颠了颠自己的手臂,惹来怀中的小雌性一阵紧张的惊呼声。
穗穗在猝不及防下向前一趴,肩膀上的软肉无意中印在了琅曜的唇瓣上,虽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秒的时间,但琅曜的眼眸还是因此深沉了许多,甚至沾染了一抹欲.色。
他垂下眸子,不想让怀中的小雌性看到自己一瞬间遮掩不住的贪婪与占有。
那可能会吓到他的小雌性吧。
就刚刚那一刻,香甜贴在了他的唇上,也贴在了他的心里。
让他整个人恨不得立时咬住她带着生命律动的脖颈,看看是不是更加的香甜。
这样的想法一出,琅曜甚至不自觉的顶了顶自己的犬牙,直到将眼底的贪婪尽数埋藏后,才温和的看着穗穗道歉。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穗穗倒是不在意,自己不过是一个搭车的感激就对了,其他的矫情不适合兽世。
“谢谢您,您真是我见过的少数跟我爹一样温和细致的好兽人。”
穗穗想了想,决定夸一夸这个年少有为,又跟自己母亲同为族长的气运之子。
琅曜动作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他知道他的小雌性胆子小,他就当这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喜欢的方式了。
之后,琅曜依旧是一副和善大度的表情,在行进中跟穗穗聊起了她在巨兔族的一些生活习惯,以及喜欢的东西。
穗穗觉得这个她懂,以往精灵族确实有过几次不得不参加的集体活动,长老开飞船的时候,旁边也要有族人说着话,不然长老容易睡着撞到陨石的。
所以穗穗回答的倒也随心,这就是走路解乏罢了。
琅曜看小雌性这么乖巧,还近乎宠溺的告诉她,自己的族群里也有跟她一样的未进化完全的族人,只不过没有她漂亮可爱。
不过这对穗穗来说,就像兽人爹告诉自己,她虽然是未进化完全的,但却依旧是爹娘心中最可爱最完美的孩子一般。
穗穗就这样被抱着行进了几个小时之久,走到后面很多兽人们都已经开始有些萎靡了,但琅曜却依旧神采奕奕的。
到了后面,琅曜甚至是越走越快,体力上的优势完全的显现了出来。
“荼族长,你们不如先原地休息休息。
太劳累了不好。这样,我先带穗穗早些回寨子里去让她早些休息休息,她毕竟没有经过这样的劳顿。
正好也有些礼物要送给你们。
琅木查,你照顾好巨兔族的兽人们。”
琅曜说完,也不等荼刚刚说什么,直接就这样单手抱着穗穗,走的飞快。
很快就没了兽影。
荼刚刚倒是对琅曜是一脸的感激,她女儿因为出来,少了平日里的阴霾,似乎很快乐的样子,这让她一时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甚至还忘记了,可以将穗穗留下来,大家一起休息也一样的。
倒是作为妹妹且正处于可以开始寻找配偶阶段的荼巨巨,才觉得刚刚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琅首领为什么要单独抱着自己的姐姐走呢?
明明他先走就可以啊。她姐姐她也可以背着,怎么无形中,让姐姐跟他聊了一路,他们大家反而被拉在了后面。一副插不进话的样子。
而且她怎么觉得刚刚那位首领看自己姐姐的眼神也有点让人毛骨悚然,黑沉沉的,带着点像是看到猎物的贪婪与占有。
可她看向自己的族人们,大家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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