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都接受该解释之时,李涛再次接近,细细观察之后否定上述观点。
“不对,古人常用植物矿物色素,不易褪色却容易剥落。
由此看,这里故意为之且用意深藏。”
他还强调模糊区域使用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绘法,“对比其他清晰的部分就能分辨。”
根据李涛指认的方向,确认了两种区别明显的表现手法,清晰的人物以细黑线框住后再填满白色的背景。
而虚化角色则省去了黑色描边,仅仅施以淡淡的灰白填充,所以显得更加黯淡无光。
我不禁惊叹
尽管我注视着这幅壁画,但之前的画面中奇异的场景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驱之不散。
我甩了甩头,急切地看向下一幅画,期望从中找到答案。
然而,当我终于看到下一幅画时,不禁呆住了——这幅壁画已经被人为破坏得面目全非,墙面四分五裂,仿佛遭到了剧烈的冲击。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壁画被彻底损毁,连残片都没留下。
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越是这样,我对这幅壁画内容的好奇心就越强烈。
这是描述战争的左墙上最后一幅画,它本该揭开这场古老战争的秘密,但如今这个秘密将永远成为谜。
是什么力量促使某人如此不留情面地毁掉了这些珍贵的图像?心中的懊恼与无助交织在一起,令人无法释怀。
我们只得转向右边的壁画。
右边的画面风格虽相似,但在内容上大为不同。
看着这些壁画,我总有似曾相识之感。
来到第一幅右墙的壁画前,我发现这里的场景并不如战争场面那般宏大和血腥,而是透露出一股苍凉悲怆的气息。
一群人在逃亡的路上遭遇猛兽追击。
如果两边的图合起来看,这应该是战后的情景——或许是败北的九黎部落开始了漫长的迁徙之路。
下一副壁画显示这群人**队伍分成了两部分,大部分人继续长途跋涉,而另一小部分则离开了队伍。
在细看画面时,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身躯,背部生有双翅,面部如同鸟类一般,我不禁喊道:“你们看看这个人!他像是欢遒!”
元夕顺着我指的位置看了过去,有些疑惑:“欢遒是谁?”
元夕在上次单桓古城中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那时他已经被人带走。
所以,对欢遒了解甚少。
“就是我们在单桓**。”
我解释道。
“可是欢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元夕皱眉,“我还记得在别的地方也看到过类似的图画。”
我也同样困惑,带着这些问题我们继续向前。
下一幅壁画更加简单,描述的是那一小股人最后抵达了一处层峦叠嶂之地——显而易见是指十万大山。
然而,我的期待再次落空——这一边的后续壁画也被摧毁了,同样是暴力痕迹明显,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怒意从我心头涌起,“这究竟是谁干的?!”
但我也只能无可奈何。
田老四挥手示意大家休息片刻,并让我们警惕周围的动静。
“尤其是那边的夔。”
他说道。
然后又向我和文墨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他的用意。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点头应允。
此时此刻,我心里满是憋屈,几乎要触摸到事情**的那一刻却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二叔和袁安退回先前的迁徙场景前若有所思。
“二叔,这画到底什么意思?”
我走过去询问道。
二叔摸着下巴,沉声道:“这些图讲述的是远古的故事。
秦朝之后关于远古的记载稀缺,许多历史事件变成了神话传说。
但这两侧的壁画为我们呈现了那段历史。
虽然咱们只是一些盗墓者,可这些发现对我们也非常重要。”
这时,元夕接话说:“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害惨了许多东西失传。”
我点头表示认同:“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为了统一思想。
根据某些古文献,秦始皇重点烧毁史书而非其他类型的书籍,因此大量远古史料遗失。
或许秦始皇有另一个目的:掩盖某些重大历史。”
袁安赞同:“的确,历史上不少君主为了统治稳定都这么做。
他们需要隐去那些可能影响国本的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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