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辉当然不吃这套。
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给我讲故事,你还嫩点,
然而,当听到常力的名字时,他的心中却微微一震,不得不重新审视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情感,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未必互相信任。可萍水相逢,只因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产生信任的,也并不在少数。
现在的赵大律师就是如此。
他深知常力的分量,绝非一名普通刑警那么简单,可林海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和这么一位警界的传奇人物有什么交集呢?
现在,林海的欲言又止更加勾起了他的兴趣,于是收起义正辞严的表情,微笑着说道:“别认输啊,我还是喜欢你气定神闲的模样,反正也没什么事,说来听听呗,哪怕是吹牛,也照样可以展现你的想象力嘛!”
林海淡淡一笑:“你认为,我在吹牛嘛?”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有点纳闷,以你的年纪和阅历,按理说不该和常力有什么交集啊。”
林海眼珠转了转,笑着道:“看来,你是以年龄划分交往对象的,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传统的长幼有序的观念,你先说说,怎么和他认识的呢?”
“我是专门做刑辩的呀,每天都和公检法司打交道,认识几个警察,不是太正常了嘛?”赵宇辉轻描淡写的说道。
林海却摇了摇头:“常力可不是一般的警察呀,他是省厅刑侦局重案处的副处长,是不会跟律师打交道的。”
“林副市长,你这刨根问底的毛病可不是个好习惯哦,有刺探他人隐私之嫌。”
林海则摇了摇头:“刺探这个词,用的不够准确,至少是语境适用不当,刺探一般指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条件下的进行的,而我咱俩是面对面的呀,完全是正常的谈话,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用东北人的话说,这叫话赶话呀,没什么不妥。”
作为律师,平时都是赵宇辉挑别人说话中的纰漏,没想到今天被林海给挑出了毛病,一时还真不适应了,他皱着眉头问道:“你该不是学法律的吧?”
“我是学经济的,当年高考的时候,法律太热了,我分数不够,没考上。”林海笑着道。
赵宇辉沉吟片刻,说道:“好吧,那我就简单说一说,五年前,我在京城有个朋友,介绍我和常力认识,嗯......常力这个人吧,平时寡言少语,但接触久了会渐渐发现,他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人生阅历非常丰富,而且性格豪爽仗义,很有人格魅力,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只是后来都忙于工作,聚少离多,来往的不是那么频繁了。他生病住院期间,我还去探视过呢,唉,可惜英年早逝啊,本来是想送他最后一程的,但他的身后事办得非常简单,甚至都没通知我,说起来,也是件很遗憾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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