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李存希和一众师兄弟去了魏王府,给武承嗣和武承嗣的夫人拜了个年。
这还是李存希第一次见到武承嗣的夫人,那个容貌姣好、面如冠玉、声音温柔、体态轻盈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年近四十岁的人。
魏王夫人叫弓昭,乃是二十多年前,武承嗣还是流人之时娶的夫人,背后什么背景都没有,甚至弓这个姓氏都不一定是真的,两人相互扶持走到今日,也是不易,好在苦尽甘来。
满面带笑的弓昭按照往年的惯例,挨个给这些个学生们发了厌胜钱,又回了后堂去。
“今天啊,你们都别走了,在京的学生就你们二十来人,我设宴,大家一起吃个饭。”
武承嗣大手一挥,让府里的下人开始拾掇。
李存希跟这些个师兄也没什么好聊的,最特殊的那几个平日里见面也少,勉强算是个点头之交,剩下的更是基本不认识。
待在一起多少是有些烦闷了,跟武承嗣说了一声之后,李存希就往院子里出来走走。
他刚来的时候看见武延昊带着武元徽在院子里玩,与其坐里面,还不如跟武延昊一起溜达。
李存希刚走,中书舍人韩存就忍不住道:
“恩师,这位小师弟您何时收徒的?大家都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哩。”
武承嗣轻捋胡须,得意一笑:
“我和存希之间发生的事情,那可要说到幽州案之前,他来长安的路上。”
院子里,李存希找到了正在数银票的武延昊。
银票这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但是偏偏提前出现了,不少商人还习惯携带这个。按照武延昊手中的两个厌胜钱包装来看,那一摞银票显然还有一部分是武元徽的。
“哟,给元徽的厌胜钱骗到手上了?”
李存希靠近武延昊,冷不丁的说道。
武延昊打一激灵,赶紧抬头,看到是李存希这才放下心来,淡淡的说:
“什么骗到手了,我这个当哥哥的给她数上一数不成么,数完了还给他原模原样的送回去,今晚放枕头底下,明儿个才能拿出来归我自己。”
李存希瞄了一眼那厌胜钱的厚度,实在是不敢想象魏王府里得有阔绰。
那可不是散碎银子,那是正儿八经的银票,拿到京城的银号就能直接兑换的。
“数完了!”
武延昊吆喝了一嗓子,给武元徽的那一份又给装了回去。
“回头春天到了,带你出去吃喝玩乐。”
“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这特别的好。”
“咱俩大小也是个官,虽然都是文散官,也不能这么过日子吧。”
“诶,就是要开心些,见得多些,才能发现更多的案子不是?你年方十三正六品下承议郎,我十四岁正八品上给事郎,也算少年才俊,肯定免不了要和京城官员们的小辈们凑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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