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兰芳断然拒绝,神色坚决:“谭公子救了我的性命,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我若是收了谭公子的钱财,岂不是恩将仇报?谭公子,此事休提!”
谭晓见状,顿时哑口无言。
他心底暗叹一声,自己果然猜错了。
这块宝石,确实是沈兰芳偶然得来的,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沈姑娘了。”谭晓笑道。
沈兰芳展颜一笑,说道:“谭公子,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谭晓一愣:“现在是晚饭时分,我吃过了晚饭才来的。”
沈兰芳说道:“那正好,我也没吃呢。”
“呃,那就一起去吃饭吧。”谭晓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原本打算回房间休息,顺便研究一下炼丹术,却被沈兰芳拉来赴宴。
现在,既然答应和沈兰芳一起吃饭,他也不好拂逆人家的邀请。
于是,两人相携,一路往外走去。
谭晓的宅院距离沈兰芳的府邸很近。
他们乘坐轿子,没过多久,就到达了沈兰芳的府邸。
谭晓刚踏入府邸的门槛,就听到前方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扭头望去。
只见沈家的管家张叔匆匆跑过来,神情慌乱,额头上布满汗水。
“谭公子,您快回去。”张叔急切说道:“老爷遇袭了,快要不行了。”
“什么?”谭晓闻言,顿时大怒。
他转身就往府内走去。
沈兰芳也顾不得和张叔寒暄,紧随在谭晓的身后。
两人很快来到父亲的院落。
沈家的管家都围拢在父亲的床榻周围,愁云惨淡。
沈父沈元义,五旬开外,身材消瘦,皮肤黝黑。
他躺在病榻上,双目圆瞪,呼吸微弱。
他的右胸腹部插着一柄利剑,鲜血染红了他衣服的前襟。
旁边的医师正在施针止血,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沈夫人抱着女儿,哭成泪人。
她的身体摇晃,差点摔倒。
幸亏身边的侍女扶住了她。
“父亲,你醒醒啊!”谭晓扑通跪地,悲痛大喊。
沈元义的嘴唇颤抖,想要说话,但始终没有吐露半字。
他的瞳孔涣散,仿佛陷入昏迷。
沈家管家张叔焦急万分,向众人求助。
“张管家,你别担心。”一名妇人站出来安慰张叔:“我曾听先生讲解过医理。这是‘心疾’,需要用‘心药引’。我立刻派人去找‘心药’。”
沈夫人连忙说道:“对!我记得有一株千年雪莲花,是我爹的心爱之物。”
沈夫人吩咐下人去取药。
张叔闻言,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沈家主仆二人,均忧虑忡忡。
唯独谭晓镇静。
他的心里早有准备,所以此刻,他没有慌张。
“母亲,父亲中毒颇深。我觉得,这件事恐怕跟武陵王脱不开关系。”谭晓说道。
沈夫人神色大变:“你这孩子,怎么能胡说八道?”
沈夫人又看了眼父亲,眼中含着泪水:“阿晓,你莫要吓唬母亲。武陵王权势滔天,哪里是我们小民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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