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说……”
“你说‘汝乃何人’,还骂我们是狗!”
谭晓呆滞了片刻,然后冷笑道:“汝乃何人?”
沈安的眼睛眯了一下。
赵仲珩说道:“我们都姓赵,你不是说了吗?汝乃赵氏宗亲!”
“你胡搅蛮缠!”
谭晓怒道:“某何曾说过这等话?你这小子竟然敢污蔑我,找死不成?”
沈谅皱眉道:“你这个大舅哥平素待人极好,从未出过岔子,今日为何会这般说话?”
沈安缓缓说道:“他今日说的话很好,但……他说的是‘汝乃何人’……”
“是这样吗?”
赵仲珩一直盯着谭晓,“你为何不承认呢?”
谭晓怒道:“某何曾说过这等话?”
沈谅皱眉道:“既然没说过,那你为何不敢承认?”
谭晓涨红了脸,说道:“我……我……”
“算了吧。”
沈安摆摆手,说道:“不管是哪一种,总归是你不占理,罢了,此事以后莫提。”
沈卞赞许的看了沈安一眼,觉得这个侄儿真是不错,不骄狂,也不失稳重。
沈安觉察到了这个目光,就谦逊的低头。
赵仲珩却有些担忧的道:“大舅舅,您这个大舅哥不像是好人啊!”
沈安点点头,“嗯,所以以后别搭理他。”
赵仲珩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样最好,以后再遇到谭晓,躲远些就行了。
沈卞觉得两个孩子都不错,可惜沈安的婚事却一拖再拖,让他颇为着急,于是就催促道:“明日你带着仲珩出去走走,多带些银钱傍身,别被人欺负了。”
“哎呀!”
沈卞突然捂额哀嚎,边上的丫鬟赶紧扶住了他,喊道:“快拿热水来。”
“爹爹,您没事吧?”
沈谅吓坏了,赵仲珩更是慌张。
沈卞喝完热水后就沉睡过去了。
“爹爹,爹爹……”
他喊了几声见沈卞毫无动静,就喊了几个郎中来诊脉。
郎中检查了一番,说道:“令尊只是疲乏,睡着了,无碍。”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谅问道:“刚才爹爹为何会昏迷?”
郎中摇头道:“应当是伤寒引发的,老朽先开副药,吃上三五日应该无恙。”
郎中开了方子就走了,沈谅把药煎熬好端给沈卞服下。
“爹爹,您睡醒后就好了。”
沈卞睁开眼睛,看着屋顶,半晌叹息道;“你们都长大了,有出息,爹爹很高兴。可你们终究是少年,凡事切记莫要冲动,要懂得忍耐。”
沈谅想辩驳几句,可见沈卞满面倦容,就乖巧的点点头。
等沈卞睡熟了后,沈谅悄然出门,准备去和沈安商量商量。
沈安已经洗漱好了,闻言就说道:“伯祖父的意思我懂,可咱们的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若是退缩,咱们沈家的根基将毁于一旦,不值当。”
沈谅叹道:“你说的是对的,可如今咱们除去官兵之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难道要投靠敌军?”
沈安摇头道:“我不会这么做。”
沈谅愕然道:“难道你要投靠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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