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没高兴多久,老太太另一个心病又诞生了,那就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然后就一直到现在。
陈积惊觉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主要就是回忆了一下老板曾经的辉煌人生,顺便为周尘点根蜡烛意思意思可怜他一秒钟。
最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没能干过牧栾,就周尘那种只敢欺凌弱小动物的小卡拉米,让他和手下去,可能还能留半条命,但老板亲自上手,就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了。
想到这里陈积还是颤抖了一下,鼓起勇气开口,“boss,法治社会,生命可贵,自由更贵~想想你还有司岑小先生要养,万事不要冲动,下手努力轻轻……”
看牧栾无动于衷的样子,陈积狠狠心,“你也不想你万一真的进去了,以后再有垃圾欺负司岑小先生,或者……别人把他抢走吧?”
可以说,为了自己这份超高工资的工作不会因为老板进去了而黄掉,陈积苦口婆心,劝自己的母亲不要相信上门推销保健品的年轻人时都没这么努力!
凉飕飕的眼风扫了过来,陈积硬着头皮,借着厚镜片的遮挡弱化对方的攻击,还假装看不见,只朝着对方一脸真诚的微笑。
牧栾对陈积的德行一清二楚,但这时候也懒得跟他较真,只留下“我有数”三个字之后,就大步朝着那房子走去。
陈积收了笑脸,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有点忧愁的说,“你有没有数不好说,但我怎么总有一种那位司岑小先生不是很有数的感觉呢?冥冥中这种似曾相识的头疼感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对方那张漂亮乖巧的脸蛋后面,好像藏着点什么凶残的东西?
牧栾不知道陈积在那里神神叨叨的,他坚定的朝房子走去,有一霎那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既视感在脑海里闪现。
一样的焦急,担心,甚至还有害怕失去的恐慌。
但不一样的是,这次少了那种无力感和自厌,不再有那种无能带来的几乎疯魔的焦躁甚至绝望。
嗯?
这次?
想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起。
那就不想。
现在最重要的是岑岑。
一路走过去,没有生出任何阻碍或者意外,这种安静反而让人越发觉得不详。
牧栾站在大门前,他先礼貌的按响了门铃,然后静等一分钟。
再之后在不远处一干手下员工的注视下抬腿。
一脚。
那看起来紧紧关闭,且挺结实的大门就这样轰然倒塌。
“……这特么什么怪力啊,真不是人。”陈积抚着胸口喃喃。
因为朝向原因,从外面看进去,房子里面显得很昏暗,但不妨碍牧栾看清楚,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影。
然而,他嗅到了空气里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牧栾瞳孔一缩,不再犹豫,踩着房门一脚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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