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垚这次摆了五桌子,而且午饭晚饭两顿都请,每一桌十个菜,荤菜就六道,在大凹村的喜宴里已经算是顶级规格了。
前来吃喜酒的村民甭管家里穷富,要么送上几文钱要么送上一些鸡蛋,最次的也会拿一把菜过来,祝福的话更是不要钱一样滔滔不绝。
顾垚也难得的努力释放出一点温和模样,没有吓到任何一个人。
村民们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不住的夸赞,喜宴结束了还在回味,并且不由自主的就议论起了司老二那家人。
“话说今天司老二一家真的一个人都没来。”
“不说他们对满哥儿那么差有没有脸来,就他们现在那模样,敢出门见人吗?”
司老二一家三口晚上被人剃光头放蛇吓唬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大家都翘首以盼看他们热闹呢,可惜他们压根没出家门,估计自己也知道丢脸。
“要我说,司老二一家都是眼皮子浅心肠又歹毒的,看着吧,他们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
“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老汉我活了五十多岁,这是我吃过最好的席面了,看来那顾小子也没有大家传的那么穷啊,是个有本事的。”
“看他对满哥儿这么看重,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新娘子是被夫君抱着跨火盆的呢……这么爱护,以后可有福了。”
“满哥儿从小啊就是个有福气的,小时候爹娘宠,嫁人了夫君宠,真是没有白瞎了他爹娘给的这个小名,福满福满,福气满满啊……”
此时新婚夫夫的新房里,新鲜出炉的夫君也在问这个问题,“大家都叫你满哥儿,这是你的小名吗?”
司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突兀的在这种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忽然和自己“谈心”。
因为土土在紧张。
哈哈哈。
他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通红的耳根,只当作没发现他的紧张,很配合的回答他的问题。
“恩,我出生的时候没定大名呢,爹娘就想先起个小名给我。
村里家家户户信奉起个贱名好养活,但我爹娘不信那个,他们给我起了个小名叫福满,希望我一辈子福气满满,顺遂无忧。”
说起这个不免想起了顾煜霖小朋友的小名,狗尾巴。
司岑有点忍俊不禁。
他微微弯起嘴角,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映出的是屋子里喜烛散发出的柔光,显得潋滟又多情。
顾垚看得怔住,一时没有接话。
司岑抬眼看过,嘴角的笑意还没散,正要问“怎么了”,忽然就被握着手拉到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他后知后觉的仰起脸来,对上顾垚逐渐变深的眼眸,勾唇一笑,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轻柔的吻落了下来,起初只是单纯的相贴。
似是不明白还能怎么做,只一个劲的辗转厮磨,但那种“还不够!到底怎么样才能够?”的躁动感让顾垚的动作越来越重。
怎么能纯到连接吻都不会呢?
也太……可爱了叭!
司岑叹息,主动启唇,引导着顾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最初碰触到舌.尖的那一霎那,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顾垚浑身一震,司岑内心甚至有一种游刃有余且洋洋得意的感觉,还能算得上这个吻的主导者。
只不过须臾之后主导者就已不是他了。
顾三土的学习能力和举一反三的本事强得可怕,岑岑已是应接不暇。
乌黑的长发散开来,铺在大红的喜被上。
洁白的手掌抓皱了绣得活灵活现的鸳鸯交颈图案,很快就被另一只手扣住,安抚般一点点舒展五指,又一点点挤开指缝,十指紧扣。
关键时刻,顾垚忽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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