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压根就没打算说服他,只道,“那你让衙役把我抓起来啊。”
汪景生:?
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要跟他耍赖?以为他汪家在青县无人吗?
原本他对这小哥儿脑瓜子里的那些奇思妙想还有点好奇,此番来追责是假,试探一下吓唬一下是真。
但是这小哥儿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样子,还真让他有些没想到。
这下子有点被架起来的尴尬了,偏偏因为他们的动静加上他的知名度,旁边围观的人还越来越多。
他没个台阶下为了面子还真的要把这小哥儿押去见官不成?
“兄长!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汪景生骑虎难下之际,妹妹的声音简直宛如天籁。
汪景春出来得匆忙,幕篱也没有戴,俏生生的一张脸上满是怒火,喘着气冲进双方中间,张开双手挡在两位小哥儿面前,怒视自己的兄长,“我就知道!你告状,让爹娘禁我足,还套菊香的话!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来问问……总不能你一百两不明不白的被人骗去!”
汪景春怒视,“什么叫不明不白,在你眼里我是傻子吗?好,就算你觉得我傻,那你觉得婉儿姐姐也是傻子吗?”
汪景生:“什么话?好端端的扯上婉儿作甚?”
汪景生话音刚落,另有一名穿着藕荷色夹棉裙的温婉小姐也赶了过来,先是对汪景春道,“春儿妹妹,你怎忽然跑那么快?”一转脸看着汪景生,面颊微红,好在有幕篱挡着别人也看不见。
端正的朝汪景生施了一礼,“景生哥哥。”
汪景生:“怎么你跑出来胡闹也罢了,还把婉儿妹妹带出来!”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汪景春。
汪景春杏眼一瞪,婉儿连忙道,“是我今日随母亲去看望伯母,听春儿妹妹说起那新式的牙刷牙膏,拜托她带我来寻卖家的。”
汪景生有点没预料到,汪景春得意洋洋道,“实话跟你说得了,我前些天得了那牙刷牙膏就给婉儿姐姐看了,牙膏还分了一些给她使用,不止婉儿姐姐喜欢,恒禹哥哥也夸赞,早就与我说好今日要一起过来买新的,你现在还要说我上当受骗,当了被人宰的冤大头吗?”
汪景生:……
围观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出声,“是前几天莫名在城中传出风声的那什么牙刷牙膏?真的有那么好?”
汪景春立马道,“当然,我和婉儿姐姐都亲自用过的,还能有假?”
“就是这两位夫郎做的吗?”
“应该是的,上一次我记得他们就在此处摆摊呢。”旁边一个卖小吃的小摊贩开口证实。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司岑两人,还有人说,“今日不摆摊吗?两位小夫郎没带那个牙刷牙膏吗?”
汪景春一双眼睛也巴巴看过来。
瑾哥儿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这个时候已经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反观司岑从头到尾都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对上汪景春的视线,笑了笑,“今日是来办年货的,没打算摆摊,不过上一次给小姐开会员的时候与小姐说好了的,今日自然是来交货。”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自己背篓里拿出了礼盒套装,菊香连忙上前接过,转身递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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