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岑的“狠话”根本不狠,但是司青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何况听到这话默不作声的顾和风忽然就开口劝说,“青哥儿,让你弟弟不要闹了,本就是你家对不住满哥儿,你是一个善良明理的哥儿不是吗?”
司青今天所有的脸都丢光,从爹娘被抓的时候就感受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时候顾和风都这样说了,他哪怕心里恨得要咬死司岑,面上也不能表露出来。
他擦了擦眼泪,朝顾和风露出一个坚强的笑,“我知道的,如果……县令大人查明了真的是我爹娘,我……我会给满哥儿赎罪的。”
他可怜的看了一眼顾和风,然后诀别一般猛地扭过头,去牵司光耀的手,“弟弟,别闹了,去收拾东西,咱们搬走。”
司光耀对他又踢又打,“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赔钱货,我不,我不啊啊啊啊……”
司青就一边哭一边去努力的抱着对他拳打脚踢的弟弟,好一个坚强不屈的小白花。
司岑懒得看,推着顾垚,招呼着赵婶子一家人,“闹了这许久,都没有吃早食吧?去我家请大家吃面条~垚哥煮的鸡蛋肉丝面超级好吃~~”
“好次好次~~”狗尾巴被抱在奶奶怀里不住的扭屁股,朝着司岑的方向张着小胳膊,想要他抱呢。
被奶奶拍了一巴掌屁股,“不要闹,满哥儿要推你顾叔叔,而且你重,满哥儿抱你手会酸的!”
狗尾巴忍痛收回了小胳膊,好吧……他不要漂酿哥哥手酸酸。
趴在奶奶的肩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走在后面推着小车(轮椅)的漂酿哥哥,脑子里还想着香香的面条,狗尾巴咧着嘴,流出了一大滩口水。
他们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司家的院子。
与顾和风擦肩而过的时候,顾和风欲言又止,但是司岑目不斜视走过去了。
路上顾垚感觉到司岑把一包什么东西悄悄塞进他怀里,他扭头,耳朵上一热,“嘘……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我全取出来了,你先帮我藏好,不能叫人知道。”
不论是金子还是人参,要是司青知道了他怕是更要赖上来了。
温热的呼吸和一开一合说起话来的嘴唇时不时落在耳朵上,让顾垚想起某些时候趴伏在自己肩头,双手无力的勾着自己脖颈,隐忍着细碎声音在自己耳边轻.时的小夫郎。
如同那些时候一样,此时的顾垚,又感受到了心口处的滚烫热意。
是从第一次同小夫郎圆房时就开始的,那种……两人之间连灵魂似乎都互相留下了彼此的烙印,连在了一起的奇妙感觉。
他不动声色的把小夫郎塞过来的“嫁妆”塞进怀里,然后伸出手去,悄悄牵住了夫郎的手。
他自认为人还是内敛自持的,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一而再的忍不住想在外面亲近自己的夫郎。
真的好想亲他。
很可惜,小夫郎不但没亲到,连耳边的温热也随着小夫郎说完话而消失了。
他们一起去了山下的茅草屋,出门的时候顾垚就烧了火,屋子里暖呼呼的。
一大家子人男的去帮忙做点劈柴挑水打扫院子给屋顶上的雪扫下来(以免雪堆积太厚会把茅草屋顶压塌了)之类的事。
司岑和瑾哥儿带着狗尾巴在炕上玩。
赵婶子则是和顾垚一起去灶房了。
总不好他们这一大家子好几口人真的就等着一个腿脚不便的人伺候吧。
其实按照他们的想法是不好意思来吃的,但是他们也知道满哥儿和瑾哥儿合伙做小生意,两家人原本就有交情,现在更应该有来有往,交情才会更深厚。
“顾小子,今年过年,不如你和满哥儿依旧和我们一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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