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泽边剥虾边说:“博哥准备了饼干、牛奶和水,饿的时候吃了一点,不过实在热,又忙又累,也没有什么胃口。”
刘照生说:“幸好你只是偶尔去帮忙,如果天天这样,人都晒黑了。“
刘景泽将剥好的虾放到刘照生碗里,又继续剥下一只虾:“八点左右吧,阿慧来了,带了馒头、包子、绿豆汤还有一些饮料,另外,她还单独给我带了牛肉干和巧克力,博哥都气坏了。”
刘景泽口中的博哥,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肖博阳。
于是蓝全聪说:“小肖总有什么好气的?阿慧这样也是来帮忙的,而且她是小刘总的助理,偏心点多带些吃的给小刘总,不是常理之中吗?”
云随洋说:“不是气阿慧。小肖总的两个助理,不知道早上嫌太早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到阿慧到时还没有出现,阿慧又帮忙打伞、看秤、计数,反正做事挺好的。”
刘景泽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博哥可能会炒了她们。”
云随洋说:“小刘总带了我和阿安,还有两个熟悉卖鱼情况的人去,没有什么人手帮忙的小肖总,一对比,本来就生气,看到阿慧时,原先不明显的怒气更明显了,我听到他在唠叨,什么大家都是助理,相差也太远了吧。”
刘景泽说:“其实博哥那两个女助理是肖伯伯选的,存了点私心吧,希望她们能让博哥会有结婚的想法,所以做事方面其实一般,不过今天的事倒有理由让他光明正大摆脱她们了。”
刘照生说:“景泽,够了,不用给我剥虾了。其实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田田,凌晨三点多,叫她去人烟稀少、寂静可怕的鱼塘,她也不一定愿意去。”
刘景泽用纸巾慢慢擦手,然后说:“契爷,要不我们试一下?”
刘照生连忙拒绝:“千万不要,我不怕她不去,我怕她知道我们考验她,生气,你哄不好的那一种。”
刘景泽说:“我只是说说,我也不怕她不去,不是能不能哄好的问题,真的怕她伤心难过,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刘照生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揶揄:“算了吧,你栽在自己老婆手上也不算是不光彩的事。”
蓝全聪说:“卖鱼卖虾要那么早去的吗?”
刘照生说:“有些晚上十一点就开始卖,有人赶在开早市时就要,干塘、下网、过秤,加上车程,有些到达地方后还要筛选,这些都要时间,养殖户有时真是半夜不睡觉。”
云随洋说:“刘董,你为什么那么清楚?”
刘照生说:“景泽的舅父以前就是做海鲜的,还有人叫他们任家是阔山市的海鲜大王,景泽的爸爸也做过两年,现在他手上还有水产公司的股份。”
云随洋恍然大悟:“今天早上那个收虾的说,那几塘虾的数量超过三万斤,水车不够,小刘总说估算几塘虾是多少斤是他们估算的,估算少了是他们的责任,水车不够只要他们肯付款,随时可以叫过来,我还以为是骗一下他们。”
刘景泽说:“他们是想砍一点价,什么找不到水车,都是借口。那些虾已经用网网过,不收的话,重新放回鱼塘会有损失,哪有这个砍价的,没有一点合同精神,肖伯伯不在,他们就以为博哥年轻好欺负。”
云随洋说:“小刘总这样说,他们就明白,又不一定要卖给他们,所以后来又叫来两辆水车。”
刘照生说:“好了,景泽,你不吃饭就快点去休息一下,睡醒了,看一看顾一源给的合同,人家说为了还你一个人情,才给的机会呢,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情。”
刘景泽不甘示弱地说:“我很想知道,你的亲侄儿昨晚来找你的事。”
刘照生眉间微蹙,眼睛眯了眯,说道:“总之,我们就不用互相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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