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无奈地继续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所防备,塞纳维。是,我以前作为抵抗大人的反抗军确实有过不同的立场,但时至今日,你再这么怀疑我的忠诚有意义吗?别忘了……”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语调放慢,“我们,都服用过‘花蜜’。”
塞纳维的脸色微微变化,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继续抬脚向前走去,耳垂上的青绿色耳坠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闪烁出瑰丽的光彩。
他冷哼一声:“随你的便,诺思。你最好祈祷在仪式后的问责中还能活下来,我可不会给你说什么好话。”
诺思从善如流地跟着他往前走,语气从容:“当然当然~哦,对了,等下仪式的主角是安塔尔吧?我能见见她么?”
“她已经在准备仪式了,任何人不得相见。”
“啊——”诺思遗憾地拖长了嗓音,“那可真遗憾。”
——
塞纳维突然停住了。
他迅速转身,锐利的眼神盯着她:“遗憾什么?她又不是……死了。”
句末的两个字,塞纳维说得很轻,语调似乎也有点微妙。
“呵。”
诺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很感兴趣地看着塞纳维脸上的微表情。
“当然,她又不是死了。”她扬起嘴角,“不过她作为你的姐姐,曾经与我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我想到自己在随后的问责中很可能活不下来,所以遗憾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有问题么?”
“还是说……”
诺思上前两步,靠近塞纳维,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你对接下来这场仪式,有什么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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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殿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是奇异恢弘,但内部的风格——起码是客房这边的风格,倒更偏向于现代化。
“呼!”
熵疲惫地躺在床上,对天花板上的吊灯发着呆。
辛苦了那么多天,她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小白害怕地不知道缩到哪里去了,不肯出来,她也就随它了。
“唉……”
她现在的脑海里盘旋着许多事和疑惑,而其中最让她在意的,就是母亲的那些事。
说实话,从小到大,母亲并未在熵玦面前表现出任何异于常人的超能力,除了教导孩子一些属于她的独特的理念方针,正常时候也就是跟普通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
即使父亲对母亲的教导并不算全然赞成,但他们都能相互理解,俩人的关系也一直非常和睦。
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熵闭起眼睛,努力思索。
啊,好像确实有一点——
熵玦小时候经常会做一些……比较独特的梦境,那些梦境通常是较为残酷、甚至是泯灭人性的。
而当他哭着醒来向父母倾诉那些可怕的梦境时,母亲总会教导他如何去看待梦境中的每一次选择;而父亲往往会一脸复杂地站在一旁,在母亲教导之后去安慰他。
当熵玦长大之后,能够坦然面对那些梦境后,那样的梦就越来越少了。
这么想——母亲对待那些梦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所当然了?
就仿佛……
那些梦,是她编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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