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愣住几秒,下一刻放声尖叫。
楼下,别墅客厅。
上次陈博见到的少妇,正赤足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她抬起头,看向对面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老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男人在看一份文件,闻言摇头:“没听到。”
少妇放下手机,仔细倾听,那隐约的尖叫声却消失了。
她皱起眉,突然想起姜昔。
“老公,昔昔禁足那么久了,是不是该原谅她了?”
男人看文件的动作一顿,随即额角上青筋暴起:“别替她求情!”
少妇跳下沙发,跑到男人身边:“差不多就行了嘛,昔昔那么大,谈个恋爱也没什么都,你不要这么古板好不好?”
“谈恋爱可以,可她跟人打扑克,输了还脱衣服——哼!”
男人在茶几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她必须好好反思。”
“要是让我发现她敢出门,我就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男人大怒之下,少妇低了低头,不敢再多说。
她是姜昔的后妈。
姜昔的亲妈,在她小时候因病去世了。
涉及到姜昔的教育问题,少妇向来是点到为止。
她无奈的挑起眉毛,重新回到沙发上刷手机。
几秒后刷到一条视频。
是一个少女举起石头,石头少说也有上百斤,少女却只用了一只手。
评论区中,很多人在问“真的假的”。
少妇笑了笑回复。
【是真的,我是那块石头,当时有被吓到。】
她笑起来,完全没当回事。
太平村。
陈博忙着在田里割麦子,口袋中手机响了下。
拿出来发现,是一条批评他所作所为的小作文,洋洋洒洒几百个字,一个屏幕都装不下。
他扯扯嘴角,回了个“6”。
收起手机,望向空中大大的太阳,只觉得手里的镰刀都在发烫。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陈博从扎人的麦堆中直起腰来,向陈建国和王艳芳高喊:“你们歇会儿吧,剩下的我来!”
远处。
麦堆中升起两个头。
陈建国站在田头,抹了把汗说:“割完这一趟,剩下的下午再来!”
“行!”
六月的天气,真能热死人。
陈博回家吃饭,等下午五点,温度降了些后,一家人才又来田里。
匆匆收割,直到夜幕降临。
晚风吹去一整天的燥热,陈博一家聚在田头,准备把收好的麦子运回家。陈博提着两个尼龙袋,左右手连番挥动,一袋袋小麦被丢上三轮车。
陈建国晒黑了些,正抽着烟,坐在地上喘气。
“今天到这儿吧,剩下的明天再来。”
“能行吗?”王艳芳喝着水,脸色担忧:“万一下雨怎么办?不如你俩先歇着,我回家做饭,咱们在田里吃了接着割。”
“应该没事吧。”陈建国抱着侥幸心理:“今天这么热,连片云都没有,哪来的雨?”
这时陈博放上最后一袋麦子,手搭在尼龙袋上:“那是咋样?今天割完,还是明天再来?”
“明天再来,回家。”陈建国踩灭烟头,骑上三轮车往家走。
当天晚上,一家人吃着饭,收看天气预报。
前面还好好的,当主持人说出“局部大雨转暴雨的时候”,陈家三人吃饭的动作都愣住了。
陈博跟父母对视一下,猛地丢下碗筷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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