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兵马司直接封锁了整条街道,但是不少百姓听到了那嘶吼的口号。
其影响已经发生,可和一些人预料的不一样,一时间,骂声四起。
对于刺杀来说,目的有千万种,但无外乎就是为了名气。
无论成功与否,白莲教的名声再次响亮了起来。
“狗日的白莲教,以前还听说会帮助穷苦的人,现在看来,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的货色。”
“圣上为民,连牛痘都种了,如此圣君,白莲教那群狗贼竟然要置之于死地,不可饶恕。”
白莲教本来就成分复杂,虽然主要成员多是来自底层,在百姓活不下去的情况下,给予百姓吃食,再装神弄鬼,让百姓信服自己,从而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举起反旗。
永乐十七年,山东、河南、山陕诸处饥荒水旱相仍,至剥树皮,掘草根,老幼流移,颠踣道路,卖妻鬻子,以求苟活。
徭役征敛不息,连年天灾,赋役与灾荒,在山东给了白莲教机会。
着名的唐赛儿起义就是在如此的背景下开始。
唐赛儿与其丈夫林三,本来就是白莲教的领袖,而唐赛儿自小更以“佛母”自称。
看上去就是十分常见的官逼民反,可是,白莲教中,本就存在攀附上层,取悦朝廷,大肆聚敛百姓钱财的事情。
和大多数宗教一样,白莲教以家长制的形式管理,主持者往往父死子继,世代相传,其堂庵多拥有田地资产,很多头目本身就是当地霸主。
教徒们需要为他们修建佛寺,供奉捐钱。
也正是如此,白莲教的起义往往都会被快速镇压。
看似为民,但终究掺杂了太多私心。
可是,再如何,在底层百姓眼里,能接济他们的,就是好的。
只不过,现在整个京城的舆论风向,开始攻击白莲教。
朱祁钰回到景仁宫后,没有立马召见大臣,而是坐在客厅,让兴安和舒良站在自己面前。
东厂对内,那么关于白莲教的事情必然需要他们去做。
“说说你们的看法。”
兴安作为东厂提督,发生这种事,也是难辞其咎的。
面对圣人的询问,兴安眸光一闪,道:“事前个楼房皆清人,而那户人家,是看其有病人,因而才容许其留在屋中,可当初没有搜到弓具,是缉事厂之罪,臣欲以房主查起,凡涉及之人,皆入诏狱,严加审问。”
朱祁钰摇了摇头,道:“一根箭矢,夺人性命的概率是多少?”
大明精锐弓兵的合格率是十二中六,也就是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便能称之精锐,寻常弓兵则是六中二。
这是理论上的考核,真到战场上,多是抛射,以数量达到箭雨覆盖。
能百步穿杨者,终究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房屋虽然有两层,但是面对十几米高的城墙,还是处于低打高的状态。
射击距离超过百二十米,想要直射的话,至少需要三石弓。
再看那箭都飘到城楼屋檐去了,准度可不行。
闻言,兴安也皱眉思索了起来,按照他的做法,那么必然可能牵扯许多人。
“朕不想被别人牵着走。”
朱祁钰见兴安没有回答,直接说道。
对方明显对于能否刺杀成功不怎么在意,朱祁钰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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