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丹塔。
顾长歌定步回头瞥了一眼，背后高高耸立的黑色古塔。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他喃喃自语。
前些天苦味子传音让他过来的时候，他就对此有所猜测，现在看起来倒是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
这青牛谷的考核看起来有很多洞子可以钻，但实际上还是设定了不少保险措施，青牛谷也从来没有说过，以炼丹的速度或者品质作为依据。
单说品质。
一个沉浸六品炼丹师上百年的修士，比绝大部分刚刚成为六品炼丹师的修士强。
这是肯定的。
但是青牛谷挑选的是有天赋的炼丹师，前者显然不在他们的选拔目标上。
所以他们更多的是观察炼丹的过程。
那孙畅的丹道造诣说实在的并不差，但是在心性上显然并不合格。
蜃虚坊市之内琼楼玉宇绵延不绝，一眼望去富丽堂皇，珠光宝气，此中有许多宫殿都是建设在悬空仙山之上的，飞湍流瀑从仙山上宣泄而下，水声轰隆，洁白的仙鹤于于山间翱翔。
顾长歌随意招了招手。
一只仙鹤便落到了他的身前，身形高挑双腿细长翎羽洁白无瑕，看上去像是一只俏生生的白衣仙子，到仙鹤背上坐好，并将洞府的序号告知仙鹤。
随着“哗——”的一声展翅。
仙鹤腾空而起直接朝着洞府的方向飞去。
同蜀山的中域坊市一样，蜃虚坊市之内同样是禁空的，只有这些仙鹤才能在坊市之中飞翔。
不到半刻钟。
仙鹤在一处洞府前落下。
说是洞府其实和蜀山剑宗内门弟子住的山峰差不多。
乃是一座独立的山峰。
在山腰或者山顶上又休息用的地方。
“给。”
随后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块灵石扔进仙鹤的口中。
仙鹤直接囫囵着吞下露出满意的目光，朝着顾长歌呦呦的叫了两声后，振翅离开了这里。
回到位于山腰处的位置。
顾长歌刚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道身影直接扑了过来，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抬起头，露出那张亲切的可爱脸庞。
“爹！”
顾清梦脆生生的叫道。
顾长歌有些好笑的，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都已经是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喜欢搂搂抱抱的。”
“长大了就不是你闺女了？”
“……”
顾长歌直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云蝶在后面嘻笑道：“姑爷你怎么说不赢小姐啊。”
“这牙尖嘴利还不是和你学的。”
顾长歌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云蝶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回应。
“走，进去坐下再说吧。”
他上下打量了顾清梦几下，挥袖朝着庭院里面走去。
顾清梦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几人在庭院中的树下落座，开始询问起顾清梦这一次的见闻。
顾清梦这次出去的时间不算短，已经一年多快将近两年的时间，实力虽说没怎么增长，见识却是增加了许多。
“娘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好大好大，我们乘坐的飞舟已经是日行数万里了，但是到达那边还是需要大半年的时间。”
“而且……”
顾清梦从小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主，说起话来一茬一茬，完全没有停下来过。
从途中的所见所闻。
再到自己遇见的一些事情。
被她自己挑出重点娓娓道来，说得那叫一个引人入胜。
慕薇和云蝶都被她的话吸引。
两破的脸色随着她夸张的动作和表情，时而变得惊奇，时而变得紧张，时而露出震惊之色……
就作为观众而言，两人显然很合格。
顾长歌在旁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三人在心中默默想到。
而作为讲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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