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姬若黎不是姬家血脉,那这小妮子一定是老头子推出来的一个挡箭牌!”
“真正的姬家血脉一定就在这个小世界里面!而且一定和姬若黎接触过!”
庄牧云一番推理,逻辑十分清晰。
朱阁老闻言显然有些动摇起来,“如果姬若黎以前没有受[善人跪]的影响,只是在伪装的话,那她现在为什么忽然就不装了?”
庄牧云的眼睛越来越亮:“是玄祁那个小白脸!最难预料故人心,那老头子机关算尽肯定没想到姬若黎会喜欢上一个叫玄祁的小白脸!所以姬若黎不装了!”
“她摊牌了,她不当我们的靶子了!”
朱阁老还是觉得不太对,好像哪哪都是问题,但庄牧云又实在是口口声声、逻辑清晰。
他毕竟对神道宗那边不熟悉,和姬若黎也不熟,庄牧云的判断比他的想法应该更可靠一些。
他顿了下,叫人去看看姬若黎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于是一位灵气充裕的强者转头换上了神道宗外门弟子的衣衫,遮掩了实力,正大光明的混迹在神道弟子当中打听起了“善心仙子”的行踪来。
“什么杀人?谁杀人?”
这才刚刚说起姬若黎的话茬子,就已经一群人接上了杀人不杀人的话头来。
弄得这位强者都没有绷住表情。
姬若黎杀人?
难不成这就是阁老让自己过来调查的原因……
姬若黎的性格,变了!
杂役山脉。
如同它的名字那般,山林看起来灰扑扑的。
既然是给天赋不怎么样的杂役住的,自没必要浪费灵气丰沛的山脉,于是此地若不细细去感知竟是一丝灵气也无。
没有灵气的支撑,山野之间的林木就都透着枯黄
灰色衣袍的杂役弟子如同一只只的蚂蚁,形成了一条流动的河,朝着远方汇集而去。
而他们汇集的焦点正是姬若黎还有玄祁所在之处。
“你说你没有欠我十万灵石?那证据呢?”姬若黎闲闲的一瞥徐宇,手中则随意的把玩着那一把血红的长弓,语调拉长,带着猫戏耗子的无所谓。
“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欠我十万灵石?”她凉薄的掀起眼皮。
徐宇气得胸膛不住的起伏,“姬若黎!你当真是好样的!”
“你说我欠了你10万灵石,还要我自己拿出证据来?你既拿不出证据就空口白牙的来污蔑我,当真我们杂役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过也对,你是高高在上的灵师是宗门的长老,我自是不如你尊贵!”
今日他本是要去找姬若黎要那三万灵石的利息,可自己这还没出山脉呢!
姬若黎竟然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了?!
铮……
红弓的弓弦被姬若黎拉开发出铮的一声的低鸣。
“原来你知道啊……”
姬若黎反手抬起长弓,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嗡的一声便把徐宇用长弓的弓身抵在杂役住着的灰墙之上。
她的目光无比的平静,“所以你知道随口说一个数字是污蔑,那为何你要说我欠你3万灵石呢?”
“且不说你当时空口白牙上来就是要我还欠你的3万灵石,只说你一个杂役,到底是哪来的三万灵石?!”
长弓死死的卡住了徐宇的脖子。
他被迫靠在墙边用脚尖支撑着身体脖子使劲儿的往上伸长,看似脆弱儿戏一般的木弓,却坚不可摧的压迫着他的喉口,于是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这一刹他才有一种处于生死之间的真实感,尤其是姬若黎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眸落到他身上的时候。
就好像是一把无情的刀,要将他一刀刀切割,瞬间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以前的耀武扬威,只记得次此刻的无尽恐怖。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长老饶了我吧!”
姬若黎浅浅的笑着,笑容像是碎掉,可双目之中那近乎无穷的杀意让徐宇心中无比寒凉。
徐宇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得罪姬若黎了,明明只是每个月去讨要一些资源而已——
在神道宗每个月去找姬若黎讨要资源的弟子多的去了,他不过就是其中之一,怎么就值得姬若黎惦记成这样?
甚至要特意上门来敲打他一番!
他努力的嘶吼着,额头之上冷汗遍布,脑子已经飞速的转了起来,“姬长老就算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您在乎的人想一想。”
“若是你杀了我,宗门执法堂之人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您和您身边人的处境一定好不到哪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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