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在太医院当差和在回春堂当差,实则并无区别,毕竟回春堂亦有皇上的一份,无论在哪当差,自己皆是为皇上效力之人。
柳如媚款步走向门外,只见那王二狗仍在扯着嗓子叫嚷,脸上满是狰狞与嚣张。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柳如媚面色沉静,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壮士,你口口声声说用了回春堂的药病情加重,可有证据?”
此时的王二狗,心中其实有些发虚,毕竟他是受人指使来闹事的,但一想到那人答应他的一百两银子,便硬着头皮,眼神闪躲地说道:“哼,这腿就是证据,还用说?”
柳如媚目光犀利,直视着他,心中笃定这背后必有阴谋,冷静地分析着:“回春堂向来以治病救人为宗旨,所用之药皆经过严格甄选,若真有问题,定当彻查。但倘若有人恶意诬陷,也休怪回春堂追究到底。”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王妃向来仁善,想必其中定有误会。”
另有人附和道:“是啊,回春堂的名声一直不错,怎会突然出这等事?”
这几日他们在回春堂抓药,回春堂的人都是彬彬有礼,不会因为他们是老百姓就另眼相待。
王二狗见形势不妙,为了那一百两银子,更加大声叫嚷:“你们莫要被她骗了,我这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柳如媚心中冷笑,这种跳梁小丑,一眼便能看穿其目的。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妃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是用了我回春堂的药导致你的腿化脓吗?”
王二狗心中一颤,眼神更加闪躲,但想到银子,还是咬着牙说道:“那当然了,我用的就是你回春堂的药,回春堂卖的药就是假药。”
柳如媚心中已有对策,冷冷地说道:“我回春堂的药,皆是出自我本人之手,绝无虚假,还有你这腿,根本不是化脓,是中毒,让你来诋毁回春堂的人没告诉你吗?用了这毒,你这腿再过一炷香不解毒,此生你都别想站起来了。”
王二狗心中一惊,强装镇定:“你少吓唬我,我王二狗可不是被吓大的。”
柳如媚胸有成竹,说道:“本王妃不吓唬你,你这腿现在是不是开始抽痛了,犹如蚂蚁啃咬着。”
王二狗这下真的怕了,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变成残废,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柳如媚轻蔑地看着他:“本王妃是大夫,你这腿是不是中毒,本王妃看一眼便知。”
王二狗彻底慌了,哀求道:“王妃救命,我不想变成残废啊!”
柳如媚心中不屑,说道:“本王妃刚才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诋毁回春堂,本王妃不会救你,你还是赶紧让你来回春堂闹事的人给你解药吧!晚了,不仅你的腿废了,这毒素若是继续蔓延,你的子孙后代也得废了。”柳如媚其实就是骗他的,她深知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果然王二狗再也顾不得其他,他一瘸一拐地冲向人群中的赵权,歇斯底里地质问:“赵当家的,你不是说这药只是会让我的腿化脓吗?为何要给我下毒。”
此时的赵权,心中暗自咒骂王二狗的愚蠢和无能,不想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关,袖子一甩,把王二狗挥在地上,故作愤怒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王二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从怀中掏出和赵权签好的字据,喊道:“我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让我去诋毁回春堂的,你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十两的,白字黑字写着的,你还敢抵赖。”
字据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
“这个赵当家的,心也太毒了,为了诋毁回春堂,居然给人下毒。”
“太可怕了这种人,以后我可不敢去他家抓药,若是给我抓毒药,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
赵权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为了防止王二狗事后讹诈而立的字据,如今竟成了自己无法抵赖的罪证,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柳如媚就静静的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
就这种小儿科的战斗力,也好意思在她面前显摆,她一炸,就把始作俑者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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