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
被厂卫暗中包围的张府中。
张泾的妻子张氏,拳头不断砸在张泾的背部。
“好你个张泾,都怪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住他,现在好了全家抄斩都是轻的。”
张泾呆呆的坐在大堂中央,目光盯着大门外的冰冷阳光,任由妻子狠狠捶打自己的背部。
他现在只想等死,这样能够好受一些。
要问他后不后悔,他并不后悔,他娇生惯养儿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预感会出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儿子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事,害死的还是一位郡主,皇帝的侄女。
若平常女子,他肯定会出手摆平,这次他是既无法摆平,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赵中乾要整顿六部,他被处理算是拉开序幕。
“我们一个月前离的婚,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躲灾减损失,这件事你无所谓,最多罚点钱,我最起码要被千刀万剐。”
张泾嘱托道:“一个月前离婚时,我把张椿的名字迁到我的名下,其他孩子和剩下的财产,我暗中全部归于你名下。”
“你和其他孩子不会出事,事后能在顺天当个富家婆,若想另寻他人,需要再三斟酌不断审视。”
张氏擦着眼泪,“你这说的什么鬼话,你一走你让我和孩子们怎么活啊!”
“我以为我会在失势的时候死无葬身之地,没成想会变成这种情况,我现在自认倒霉。”
为什么是自认倒霉,而不是去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懊悔只能说你没活明白,这官白当二十多年,自认倒霉反而坦荡一点。
张泾闭上眼睛,梳理这件事发生时的前因后果,和最近这几天赵中乾的行动。
他总觉得这事和赵中乾脱不了干系,可他又想不出来什么关系,估计是赵中乾要对付自己,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
另一边,在天牢里。
头发斑白一身囚服的张椿,被拴挂在刑房中央。
四条锁链从四个方向将四肢拉开,一根麻绳绑着下巴将额头固定,鲜红的血液顺着腿部和下巴滴落在散发着臭味的地面。
被折磨一天的张椿,全身疼得根本说不出来话,厂卫特工们让他把实情全招出来,他在一开始就交代了一切,可厂卫依旧没有停手给他痛快。
他想咬舌自尽,下巴被牢牢捆住,根本动弹不得。
比起父亲张泾的无悔,他是后悔叫冤的。
以他那些兄弟的性格,是不可能当街抢女人的,就算真要抢,也是在酒吧或者他自己举办的酒会里抢,他不知道当时是谁生出当街抢人这种想法。
他更不知道那位郡主是怎么被送到他面前的,这位郡主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他光看对方长得漂亮,精冲上脑根本没想着对方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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