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断的攻击着陈的心理防线:“陈晖洁,你究竟要为别人挥剑到何时?你有哪怕一次为自己拔出过那把剑吗?”
“现在,让开吧,魔王哄骗了你,我们都是她的棋子。”
“怎么可能让开,你....给我从她的身体里滚出来!”
“呵,你们的力量,还不够,远远的不够,两位。”塔露拉轻蔑的笑道。
“不,已经足够了。”
阿米娅抬起了头,说道:“陈长官的情感,从赤霄那里流向了我。”
“你无法理解她,你们不是一路人,卡特斯,你们罗德岛,只是装作良善的模样,通过感染者来谋取利益的一群人,你和晖洁,不一样。”
“不。”阿米娅否决道:“感染者的命运将我们推向这里.....因为,我们都认定,这片大地的明天,理应比今天更好。”
塔露拉的脸上还是挂着这副轻蔑的笑容。
“那你们就来向我展示吧,你们口中,所谓的明天。”
烈焰自无形化为有形,无数的火浪呼啸着自四面八方扑向阿米娅,将她与她所踏足之地彻底包裹。
“阿米娅!”陈焦急的喊道。
“晖洁,要不要试试看,你现在出剑,会不会把我的法术和她一起切开。”
“已经太迟了,二位。”
塔露拉如预想的一样,发出了反派强而有力的失败宣言。
“不,应该是刚刚好。”火幕中传来阿米娅的声音。
黑色的线条自火焰中喷涌而出,继而收束成型,将火焰整个斩开,然后吞噬。(怎么有种天照烧豪火球之术的感觉)
阿米娅剧烈的喘息了起来,黑色的法术仍然从她身上不断的逸散出来。
她看到了很多,也想到了很多,最终,她看见了一位萨卡兹,他怒吼着,控诉着这片大地的不公。
“只因我们是萨卡兹,我们就该被人冷眼相待?我们就该被任人压迫?我们就不该在这片大地上活下去了吗?”
“萨卡兹做过什么坏事吗?每一个萨卡兹不是生来无辜的吗?”
她拿起了剑,黑色与青色浸透了长剑的每个部分,那重量压在阿米娅的肩上,长剑被握在阿米娅手里。
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来自于每一个被迫害过的萨卡兹的愤怒,冲破了阿米娅的心房。
阿米娅的眼睛里闪过红光,随后,愤怒涌进了这把剑中,剑身爆发出灼目的亮光。
“......剑?”
塔露拉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这把剑:“真货,卡特斯,恭喜你,你不是什么碎片,也不是什么实验品,你的确是萨卡兹的君主。”
“同时,也是这片大地的敌人。”
“不!”阿米娅反驳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感染者。”
“是一个.....普通的人!”
“呃,阿米娅,能让我插句话吗,你这是......什么魔术?”陈看着阿米娅手上的剑,问道。
“这个.....陈长官,现在这个或许并不怎么重要。”阿米娅回答道。
“不,很重要,为什么你拿着和赤霄几乎差不多的剑?为什么你会我苦练了十几年的剑术?”
陈顿了顿,说道:“算了,这些下次再问,你的这把剑,有多像赤霄,而你,又记得我多少剑术。”
阿米娅回答道:“这把剑可以当作另一把赤霄,而我,记得你全部的剑术,我从你心里发现的,我全部记得。”
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你从我心里发现了什么?”陈的眼里闪过危险的红光,把小兔子吓了一跳。
“呃,陈长官.....不,不用担心,我只看了那些你希望我能学会的东西,呃,剩下的事我没看到,真的。”
“......全忘掉吧。”
陈现在的眼神就像是在威胁小兔子,如果你不忘掉的话我就只能使用物理记忆消除法了。
陈的眼神重新转向了塔露拉,她说道:“上吧,阿米娅!先不要管她死活。”
“啊,真的?”
虽然阿米娅嘴上犹豫着,但身体却诚实的和陈一起动了起来,一起冲向了塔露拉。
“我们现在已经没得选了!”陈怒吼道。
“呵,是这样的武器给了你们信心?”塔露拉再次轻蔑的笑了起来。
“滑稽戏今天我已经看过一场,不想再看第二遍了。”
塔露拉也举起了手中的剑,面对着陈和阿米娅。
“试试你的剑吧,卡特斯,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赤霄!”
“拔刀!”
一击得手,阿米娅和陈迅速后退。
“竟然只划到她的手指.....她法术里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阿米娅看着眼前只受了一点小伤的塔露拉,对着陈说道。
“呵,这副身体,从我重生之后到现在,仅仅受过一次伤害,还是被无耻的偷袭,这是第二次。”
“不过,这两把剑还奈何不了我,你们的体力会随着时间耗尽,我的火焰却是无穷无尽的。”
“简而言之,你们两个,太弱了。”
“哦?那么加上第三个呢?还有,现在你这副身体受到了第三次伤害了,怎么样?也是偷袭呢。”
塔露拉突然感觉腰间传来异样,她低下头,拔出了插进腰间的匕首。
“是谁!?”
她怒吼道,火焰再次燃起,向四周喷涌而出。
“我现在是不是该说一句,‘我只是路过的假面骑士,给我记好了!’”
一道身影闪过。
“现在是正义的三打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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