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知道顾行舟的性格,管你想不想听,只看他想不想说。
她附和地问,“送警局了吗?”
顾行舟靠在门边,笑得意味难明,“你老板把人跟秦泽关在一起,两个大男人,能干什么,秦家公子还吃了我几粒好东西,场面简直壮观。”
苏眠一阵恶寒,“薄总让人这样做的?天盛跟秦氏是合作关系,岂不是闹僵了。”
“你让他看着你被人欺负,这不是打他脸吗?”顾行舟探头往里看,问,“你老板呢?”
苏眠如实道,“卫生间。”
顾行舟一副了然模样,问道,“进去多久了。”
“半小时了吧,我有事先走,顾老师,您请进,”苏眠让开位置,姿态谦和,顶着纱布走得飞快,跟逃跑似的。
顾行舟进门,坐在沙发上等,没一会儿,看到薄宴沉只穿着西裤,上半身的衬衫解开两颗纽扣,性感又撩人。
他吹了声口哨,“薄总,你想勾引的人,已经走了,勾引我,没戏。”
薄宴沉皱眉,“你怎么来了?”
“这么烦我,那还让我给你研发什么药,来跟你说一声战报,秦泽爆了麻子脸,你把人这么弄就不怕秦家老头子跟你翻脸。”
“他动我的人,就应该想到这点,想不到,是他没脑子,秦家会为了个没脑子的跟我叫板,那更愚不可及。”
顾行舟挑眉,“秦泽踢到铁板了。”
“还有事?”
薄宴沉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他刚在浴室解决一次,洁癖使然,又洗了个澡。
顾行舟起身,瞥他衬衫下奋起的胸肌,“薄总,我给你约了个时间,我老师也在临市,正好让他给你看看,你这症状,一点都不像隐症,反而像是占有欲,男人对女人的荷尔蒙冲动。”
通俗点说,就是薄宴沉纯纯的只想睡苏眠。
见到她就冲动。
薄宴沉皱眉,“你再多说,我把那些药,全灌你嘴里。”
“时间定好了,三天后啊,复诊一下,省得药用多了以后不举。”
顾行舟惜命,说完,走的麻溜。
薄宴沉脸色愈发难看。
他原本也并不是感情极端,许多事,左右他的情绪,让他渐渐失控。
……
被送往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舒澜,总散不了心里的郁气。
她坐在病床上,将头发拨乱,露出红肿的脸颊,眼里氤氲着水汽,看着像刚哭过。
给薄家老太太打了个视频。
老太太看到她,喜笑颜开,“小舒……”
“薄奶奶,最近好吗?身体怎么样?”舒澜撩了下头发,那边肿胀,更明显,手指印投进屏幕里。
薄老太太盯着屏幕,问,“丫头,谁打的你,哪个不开眼的。”
舒澜勉强笑笑,“没什么,过去就过去了,她也是急火攻心。”
“你跟奶奶说清楚,奶奶的准孙媳妇哪能受这委屈。”
话赶话,到了这个局面,正是舒澜要的,她支支吾吾避重就轻的说出原委。
小老太太敛了神情,“就是宴沉那个秘书?”
“奶奶,您别动怒,是我不好,想去探望一下她妈妈,没想到让她误会了,”舒澜叹息,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营造出一种体贴大度的人设。
薄老太太转头,不知跟谁讲话,“给你儿子打电话,问问他,究竟是秘书重要还是小舒重要,人都住院了,还不去陪着,忙着工作。”
边上传来道低沉的声音,“妈,宴沉又不是出去玩的。”
舒澜目光一转,微微笑着,“奶奶,我真没事,我就是想您了。”
“那改天到奶奶这儿来,做你喜欢的佛跳墙。”
跟舒澜说了会话,电话一掐,老太太看向唯一的儿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才待了两天又要走?”
薄明礼四十多岁,五官俊朗,身板也算板正,薄宴沉长得像他。
他给老太太递了杯茶,“是,研究室那边事情多,我走不开。”
“你一个大学教授,能忙得过国家主席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见不到人,等哪天我死了都找不到个人打幡子。”
“妈!您别说丧气话,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薄明礼劝了几句,手机不停地响,他也没多留,提着行李箱,交代管家和佣人照顾好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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