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道谢。
薄宴沉淡声道,“不客气。”
接的还挺顺嘴。
周景毅的脸色带着失落,“是我考虑不周全,都怪我。”
连赵苛都听出来一股绿茶味,忍不住吐槽,得亏老板提前安排,不然大好的机会就拱手送人了。
回到秦家村的院子,外婆已经在门口等着,老人家的阿兹海默症刚显,还能认出苏眠。
“你跟景毅复合了?”外婆对周景毅印象不错,唯一比较致命的缺点,关键时刻没能护住外孙女。
这话出口,在场有人欢喜有人脸黑。
昨晚刚下过雨,小院里有积水,周景毅扶着老太太,“外婆,我来看您了,您最近身体好吗?”
跟打了鸡血似的,周景毅极力表现自己。
苏眠也尴尬,见缝插针,“外婆,我们没复合,只是朋友。”
“朋友也好,只要眠眠别抗拒我的接近,我们做一辈子好朋友。”周景毅说。
秦大年跳过来,拨开周景毅,“显得你,妈,昨晚上我没回来你没事吧,晚饭吃了吗?我找隔壁花婶子来给你送的饺子,吃了几个?”
苏眠和秦大年,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进门。
院子里,萧瑟的杏树枝丫摆动。
薄宴沉,“跟你母亲的意见统一了再来追求苏眠,或许更有说服力,不过我看,你们永远统一不了。”
“那也好过薄总,你有即将订婚的未婚妻,何必还要纠缠眠眠。”
“呵,这不是周总应该关心的。”
“我关心的是眠眠的安全问题。”
薄宴沉眼皮轻抬,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你知道这次苏眠为什么会遭遇人贩子?我想结果不会是你希望看到的。”
周景毅表情微顿,“你什么意思?”
昨晚,警方将人贩子押去警局,一番审讯,对方虽然是个老手,在赵苛的“威胁”下吐出几分真相。
有人花钱想把苏眠弄出申城,最好丢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中间人图省事,找了人贩子,一路跟踪想把她卖给老光棍。
周景毅表情痛苦,内心有了猜想,但他不愿意相信。
他转身出门,拿出手机给当地警方打了通电话。
……
外婆虽然希望苏眠和景毅复合,但理智是知道不可能,那些过往根深蒂固,不是那么轻易忘记。
而且眼前似乎有个更好的人选。
她看着薄宴沉,笑眯眯问,“你是眠眠的老板?有女朋友吗?你觉得我们眠眠怎么样?”
跟推销自己家种的甜瓜一样。
苏眠把薄宴沉拽走,“薄总,你昨晚没休息好,先去睡一觉吧,等吃完饭,就回去吧。”
“是没睡好,有人用手一直摸我,腿蹭我,蹭得我起了反应。”
苏眠扬声,“薄总,我拿我舅舅的衣服给你,你先去洗澡。”
“不行,手疼。”
苏眠想起来他手被烫伤,现在纱布拆了还能看到痕迹。
“你来帮我洗。”他丢下一句话,进了卫浴。
苏眠找了换洗的衣服,不得不给他送进去,却被薄宴沉扣着身子,反锁了浴室的门,压在瓷墙上用力亲吻。
边吻边问她,“一辈子的朋友?哪种,可以睡觉那种?”
苏眠仰着细白的脖颈,“你别抠字眼。”
“好,不抠字眼,”他知道她的临界点,擅于把控,堵住她所有的声音。
外面有脚步声,是舅舅,“薄总,要不要给你擦背啊?”
薄宴沉哑声,“不用,谢谢秦先生。”
他低声笑笑,“给我擦背。”
苏眠担心他乱来,闷不吭声拿着毛巾,故意使劲儿,擦得宽阔背脊微微发红。
洗完澡,已经快到中午,薄宴沉换了赵苛带的一身正装。
刚出来,接到了舒澜的电话,“宴沉你在哪儿啊,奶奶这边忽然高烧,医生检查是细菌感染,你快回来吧。”
薄宴沉皱眉,“好。”然后看向苏眠,“再出门就当心点,我这边有事要先回去。”
苏眠点头,脸上还带着浴室里渲染的潮红。
临走,薄宴沉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伸手摩挲几下,“我领地意识很强,这里,只有我能碰。”
谁碰,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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