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很会来事儿,毕竟是总公司来的,薄总特意打这个电话,不就暗示他要重视苏眠。
挂了电话,薄宴沉面无表情,眼底波涛汹涌。
佣人把床单被罩打包好,准备丢出去,舒澜看到,拦住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先生让我们丢了,先生有洁癖,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的私人用品,舒小姐以后别这样了。”
舒澜脸上五颜六色,浑像被当众扇了几巴掌,刚做的美甲死死地掐着掌心,用力过猛,断了几根。
疼得她倒抽口气。
“我碰过的就要丢,苏眠那个贱人,睡过的用过的,你留着日日放在身边,薄宴沉,你非要在佣人面前踩我的尊严?”
她去找薄老太太,委屈地眼红,“我不小心走错房间,睡了宴沉的床,他就把床单都扔了,奶奶,我身上很脏吗?”
老太太递给她纸巾,“他的房间,我都不能进,你也别自讨委屈了,咱就在这儿下下棋晒晒太阳多好。”
“奶奶,听说苏秘书去临市分公司了?是不是因为忌惮我,所以才走?”舒澜挎着老人家胳膊。
老太太还要吃水果,水果汁流到她胳膊上,舒澜眼底闪过嫌弃。
“你说她去分公司?”老太太一整个震惊加无语。
舒澜点头。
老太太起身,啪嗒啪嗒去了书房,直接打开门,“你暗箱操作啊。”
薄宴沉抬眼,让跟过来的老管家给奶奶搬个凳子,“奶奶知道了?苏眠是人才,哪有把人才流向市场的道理,我是为公司长远发展考虑。”
“你私心重,别跟我扯犊子。”老人家坐下,“我还给她一大笔钱。”
薄宴沉刷刷写了张支票,起身,递给老太太,“够吗?不够我再给您一笔。”
老太太看了眼,“够了,买十个墓地都行。”
“您这么忌惮,我把她调离申城是一样的,”薄宴沉态度淡然。
老太太收了支票,“我的最终目的是让你结婚生子,我能抱上曾孙子,现成的人就在楼下坐着,你却把人家沾了一点的被单都扔了,你这是要注孤生。”
“那就注孤生,您曾孙子的妈妈,我还在物色,找到了会提前让您过目。”
“哼,我就看你能找个什么出来。”
……
临市那边,检测结果出来,是合格的,但苏眠还是不敢给外婆用。
顾行舟又找了个专家,二次检测。
专家把结果给苏眠,“苏小姐,可以试试,你外婆的情况,说不好听,现在就是在拖着,年纪大了肾脏坏死,也撑不了多久。”
苏眠一听,紧张询问,“那您的意思,该怎么用合适?”
“最好循序渐进,看病人吸收情况给量,如果好转,可以增加注射,”这是专家的建议。
苏眠,“我先想想。”
这边的房子,赵苛还没过户,她是暂时居住,只是一回来,看到熟悉的环境,就想起男人冷硬的脸。
梦里也霸占她的思想。
想的出神,没注意楼梯口那道鬼祟影子,男人快速靠近,伸手,想把她推下楼。
苏眠感知阴影靠近,下意识抓紧扶手,但半边身子沿着扶手往下滑了几个台阶。
男人还要动手,她一把甩了包,打在他脸上,抄起包上的防狼钥匙扣,直接攻击他喉结。
对方闷哼,落荒而逃。
苏眠也不敢去追,准备躲回家报警,走一步,觉得脚踝钻心的疼。
身后又有脚步声,她转身就要朝对方踹。
一只大手握住她脚踝,掌心滚烫。
苏眠口中呼叫救命,奋力挣扎,手掌乱七八糟地打出去。
啪啪几声,也不知打在哪里。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苏眠,这么久不见,你力气大的没地方使了?”
“那不如,床上消耗消耗。”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眠瞠目,看着他,眼眶酸热,本能地倒在他怀里。
从他身上汲取让人安心的气息。
薄宴沉扶着软绵绵的女人,双臂把她搂紧,连日来空旷的怀抱塞得满满的。
“投怀送抱,这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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