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舒澜看向薄宴沉。
男人眼里没有温柔,只剩凉薄,“那天在卫生间里的人,是赵苛。”
赵苛脸都掉在地上捡不起来,内心悲怆:老板,我的脸也是脸,能不能顾及一点。
空气突然安静,静默十几秒后,老太太皱眉,“澜澜,我那么信你,你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老婆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舒澜想解释,可证据摆在眼前,她再争辩只怕薄宴沉能拿出更有力的东西击碎她。
泪水滑过脸,她听到男人一点点撕开她的伪装。
“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触及我底线,舒澜,你一再挑战我的耐心,伤害我的家人,从今天起,你没有资格再踏进薄家半步,回去后,告诉你父亲,别再做这么愚蠢的事,否则,我不介意让舒家在申城消失。”他的警告,如雷贯耳。
舒澜倒退一步,想骂苏眠是个贱人,勾引了他。
但她不敢,就只有一遍遍说,“我是爱你才这样。”
薄宴沉起身,居高临下看她,“我从不需要。”
舒澜面子扫地,被赶出去,晚风一吹,她疼得心在抽搐,忙从包里翻出抑制疼痛的药,吃了一粒。
给舒明锋打电话:“你让我找人做试管,结果倒好,宴沉早有防备,他把医院的一锅端了,他太狠了,一点不念及往日的感情。”
“你太不小心,我说了谨慎些。”
“现在不是指责我的时候,他之前撤投资,后面还会有其他操作,如果舒家败了我就更没机会嫁给他,爸,舒家这些年的错漏,你赶紧找人补上,不然最后只会输的裤子都没得穿。”
舒明锋沉思,“我知道,不是件容易事,得请人帮忙。”
“那就请,反正他手眼通天,什么做不到。”
……
摘下耳机,薄宴沉目光幽冷,“密切注意最近舒氏集团的资金动向,任何一笔大额转账都要查清楚来源。”
舒澜跟舒明锋的对话,传过来,两人没往深了说,所以薄宴沉也不清楚他们要请谁帮忙。
“还是老板高明,给舒小姐的手机安了监听器,但他们挺谨慎的,”赵苛收起设备,见老板起身,问,“您要去哪儿啊?”
“你管我?”薄宴沉大步离开。
刚出门,看到薄明礼,对方着急,“你把舒澜赶出去,舒明锋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过分事,你想过吗?”
“难道装瞎装聋?让他们父母把我耍得团团转?舒氏现在亏空严重,他会想法子弥补空缺,但整个申城,现在没人敢帮他,他只有另辟蹊径。”
薄明礼知道儿子雷厉风行,仍旧劝他,“谨慎些才好,别把自己搭进去。”
“你谨慎了这么多年,把我妈搭进去,现在还要让我缩在后面?你可以缩,我会护着奶奶,”薄宴沉说完,他老子的脸已经变了个色。
“我不谨慎,你早就……”薄明礼叹口气,“我没看到苏眠,她去哪儿了?她还怀着孕,大晚上的不好在外面过夜,赶紧接回来。”
薄宴沉没说话。
“哎,你要不要带个桃枝,驱邪的,”薄明礼封建老迷信,还没看到孙子,就开始未雨绸缪。
晚上八点,代西娅从冰箱拿出几罐啤酒,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苏眠。
“我不能喝,最近胃不舒服,”苏眠仍旧抱着茶杯,默默喝茶。
“她不喝,给我,”顾行舟伸手。
代西娅绕过他,“没长手吗,自己去拿,谁让你跟着来的,看得心烦。”
“苏眠是我兄弟的人,我不得看着省得你把她带坏,你这人心术不正,乱点男模,谁知道家里会不会藏男人。”顾行舟四处看,迎头被丢来一个抱枕,砸得他眼晕。
代西娅冷哼,“男模比你香,比你好,比你会讨姐姐欢心。”
苏眠靠在沙发里,看他们斗嘴,真诚发问,“你们分手真可惜了,现在就好像小情侣打情骂俏,不考虑复合一下吗?”
“打住!”
“别,我跟她犯冲,八字不合。”
两人异口同声婉拒。
苏眠还想着老宅的事,心口闷闷地,靠在沙发上看他们吵架,最后困得睡着。
薄宴沉来的时候,佣人给开的门,客厅里堆得七七八八的啤酒罐。
代西娅已经有点醉,一只脚踩在顾行舟裤子上,弄得他表情跟便秘似的,不知是痛苦还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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