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在想什么?”赵苛跟着老板不少年,还是不能精准猜到老板心思。
薄宴沉问,“如果某天你发现,你身边的很多人事可能都包藏着巨大的阴谋,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已经陷入对方的网里,你会怎么做?”
赵苛想了想,“那要看对方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我偏不给,急死他,这样他就乱了,狗急跳墙。”
“赵苛,你脑子比以前灵活很多,聪明不少。”
赵助理眨眨眼,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结束了线上会议,薄宴沉出了书房,下楼的时候看到管家正吆喝着佣人搬东西,都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宝贝,有些是上了年纪的老古董。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指挥,“小心点儿,别磕着碰着。”
薄宴沉皱眉,“奶奶,你这是干什么?搬家?”
“哦,我给小苏找了个适合坐月子的地方,提前先去住几天,看她们服务怎么样?你最近在家老实点,小苏马上生了,你别对她动手动脚啊。”
“不然我削你。”
老太太说完,让管家扶着她,“我走了,你别跟着了。”
薄宴沉目光幽深,等老人家出门,他不发一语开车跟上去。
前面那辆车却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老管家着急忙慌地摸手机打电话,急得带了哭音。
“顾老,老太太又昏睡了,前天已经连着睡了十三个小时,要不是因为苏小姐摔了一跤,少爷把重心放在苏小姐身上,就被发现了。”
顾老那边道,“先把人送来,抓紧时间。”
管家催司机开车,司机抹了把汗,“红灯,红灯呢。”
车窗被敲响,管家扭头,看到薄宴沉,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
……
把老太太送到医院,薄宴沉阴着脸,问管家,“什么时候加重的?”
管家不敢撒谎,在少爷如炬的目光里如实交代,“两个月前,老太太忽然睡了一夜加上半个白天,怎么都叫不醒,那之后就时好时坏,幸好顾老的药维持着,才没有持续恶化。”
薄宴沉握着拳,坐在病床前,看向昏睡的奶奶。
她瘦了,脸颊微微凹陷,明明睡了那么久,但眼底还是有乌色。
手背的血管那么明显。
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薄宴沉拿了毛巾给她擦手,那份自责愧疚快要撕碎他。
等顾老赶来,见他这神情,叹口气,“你先别气馁,也许还有别的治疗法子,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找到。”
“我会找到的!”薄宴沉起身,深深看了奶奶一眼,随后走出病房,他给赵苛打电话,“把岳东扬尽快送过来,有些事,我要亲自问问他。”
蒙着眼嘴上贴着胶带的岳东扬,被人拉下车,走了大半天,闻到一股汽油味。
眼罩被扯下来,他看到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冷峻的脸上毫无温度的男人。
赵苛把胶带撕掉,“岳教授,又见面啦。”
岳东扬哑声问,“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眸光森冷,绷紧的嘴角倏地扯出嗜血的笑,“岳教授,二十年前的课题,你还没放弃呢?所以屡次去秦家村翻找,想找什么?这个吗?”
薄宴沉手里,捏着个笔记本,里面详细的记载了有关基因改造的流程和弊端。
“二十年前秦文柏停了这个项目研究,你不甘心,去找他,结果劝不住,我现在怀疑,秦文柏死在去看诊的路上,也并非巧合,你说呢岳教授?”
岳东扬脸色灰白,强装镇定,“我只是关心师母,薄总真是天马行空。”
“是吗?多年前的案子虽然难查,但只要我想,就没有查不到的线索,至于你跟舒家的关系,舒明锋没少给你塞回扣吧,京都中医研究院的是你对外的身份,私下你吃了多少,要我一笔笔地给你算清楚吗?”
薄宴沉起身,从保镖手里提过汽油,拧开盖子,全部倒在岳东扬身上。
汽油灌进口鼻,岳东扬呛地趴在地上。
耳边听到一声清脆的打火机扣动声音。
他吓得浑身发抖,撕开道貌岸然的伪装,只剩本能的求生欲在挣扎。
“你……你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事。”
薄宴沉手里的火机,火光跳跃,他冷冽笑语,“说清楚你跟舒家的关系,或者,舒明锋让你在我奶奶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就放过你,不然,你不妨期待一下烈火灼身的感觉。”
岳东扬呆愣愣看着他,“没有,我只是给老太太扎针,其他什么都没做。”
薄宴沉一脚踹翻他,“你以为我信!给你十分钟考虑,十分钟后,你还不交代,我会把你烧成灰烬的尸首送到舒明锋手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