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西娅骂了句:混蛋玩意。
苏眠还有点意识,迷糊的睁开眼,“代总监,你骂谁呢?”
代西娅反扣住手机,“一个狗男人,贼狗,过河拆桥,跟你没关系哈,你闭着眼好好休息。”
周景毅也接到了唐平的电话,知道薄宴沉跟舒澜准备订婚的消息。
他挺震惊,舒家的做派不入流,那种人,能入了薄宴沉的眼。
眼瞎了不成?
车子抵达医院,苏眠输了液,体力恢复后就要出院。
秦婉云没同意,电话里强烈要求她留在临市,“外婆希望你好,她知道你怀孕的时候,可开心了,还给小宝做了几双虎头鞋和小褂子小袜子,你如果想让她安心,就不要跟着,以孩子为重。”
到底是养大自己的外婆,苏眠也态度强硬,保证会照顾好自己。
她挂了电话就去磨代西娅,“代总监,你陪我好不好,外婆是我很重要的亲人,最后一刻,我不想有遗憾。”
代西娅抱抱她,心疼的扭成麻花,“嗯,你说什么,姐今天都答应你。”
“谢谢代总监,”苏眠撑着没哭,代西娅却忍不住哭了。
她丢不起这脸,转身出门,把顾行舟拉到角落,狂轰乱炸,“狗男人,物以类聚,狼心狗肺,苏眠这么痛苦无助的时候,他还能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特么订婚了。”
顾行舟忍受重拳捶打,都快内出血,“你误会了,老薄不是那种人,事出有因。”
“有因?还不是觉得苏眠无权无势,又有个病弱的妈,他选舒澜没问题,但别这么作践欺辱人,这口气老娘实在咽不下去。”
“代西娅,你说话能别这么粗鲁吗?你跟老薄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他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代西娅冷哼,“人会变,谁知道他是不是利欲熏心了。”
“你不信?我现在打给他,”顾行舟哪能容忍好兄弟这么被误会,转头打了薄宴沉电话。
响了几秒,是个女人接听的。
“行舟?找宴沉啊,他在忙着订婚的事呢,我们要订婚了你知道了吧,今天上午刚官宣,下个月初订婚宴,你一定要来呀。”舒澜语气轻快明媚,完全沉浸在幸福里的状态。
反倒把顾行舟弄懵逼。
“什么情况,那新闻是真的?”掏了掏耳朵,顾行舟一脸不敢相信。
他以为老薄回去后,有了应对之策,总不能真娶舒澜吧。
代西娅冷笑。
顾行舟低声问,“老薄呢,我要跟他说话。”
“好啊,你等下,我拿给他,”舒澜毫不在意,几秒后,娇滴滴的唤了声,“宴沉,行舟的电话,哎呀你写个请柬怎么弄的一手都是墨,我给你拿着吧。”
薄宴沉冷冽的声音传来,“我在听,你说。”
顾行舟压低声音,“那什么,下次给你打。”
“不用,下次我未必有时间,你想问订婚的事?是真的,我想明白了,和舒澜结婚,也是我母亲的心愿,我不过是完成母亲的愿望,奶奶也希望我早点结婚。”
说的跟真的一样。
顾行舟一脸吃大蒜的表情,“我……我能说啥,祝福你呗。”
“谢谢你啊行舟,也祝你早点觅得良缘,早点跟那个疯女人断了,才是正经事。”舒澜说教。
她口中的疯女人,此刻勾唇冷笑。
代西娅对着话筒说,“舒小姐,家里有镜子吗?没镜子去厕所用尿照一下自己的脸,哪家做的手术,脸都僵了吧,可别把埋线笑崩了。”
说完,转身,她愣住。
苏眠站在身后,脸白如纸,眼底澄澈蕴着水光,脸上的笑,支离破碎。
“苏眠……”代西娅唤她。
她跟提线木偶似的,没反应,双目死死的盯着手机。
电话那边,沉默着,舒澜笑道,“苏小姐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听说她外婆去世了,那就不多说了,毕竟别人饥饿的时候,不吧唧嘴也是种美德。”
代西娅怒道,“放你娘的屁,滚。”
顾行舟赶紧挂了电话,紧张的看向苏眠,好嘛,这下走向有点偏。
“没事,我都听到了,薄总跟舒小姐,本来就挺般配的,”苏眠抖着手,指尖麻木,转身回了病房,把房门反锁。
出去找酒店熬了鸡汤的周景毅回来,推不开门,就知道坏事了。
代西娅去医生那找了钥匙,“她现在情绪不对,你别说刺激她的话。”
“薄宴沉订婚的事,她知道了?”周景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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