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单是生气,还醋的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冒着酸气。
苏眠呼吸困难,从他嘴里抢氧气,防止憋死。
一来一回,客厅上演的戏码简直惊人。
佣人路过,装瞎,不敢看。
二楼的老太太站在扶手那,看的一脸笑,暗自嘀咕:孙子这是多久没开荤了,憋不住一点儿。
她跟老管家说,“这段时间辛苦他了,熬点补汤。”
老管家:都这样了,还需要补吗?
薄明礼看了眼,“妈,人家接个吻您也看?”
“刷你的奶瓶去吧,”老太太心情畅快,转身回婴儿房看曾孙子。
拉锯战刚结束,苏眠嘴都肿了,上下嘴皮一碰又麻又痛,嗓子干哑,极度缺水。
薄宴沉看着她唇瓣,贴过去,还想再来一回。
被她捂住嘴,“你够了。”
“够了吗?不够,你还要去京都?”眼底都是火气,浑身发热,燎原起来,止不住。
苏眠想去接水喝,闻到血腥味,想起来他后背有,“你后背怎么回事?”
他拉着苏眠坐在沙发上,浓眉皱着,“没事,轻伤,我们的事还没解决,你要是敢去京都,我会把你绑起来。”
话音刚落,赵苛打电话,“老板,医生来了,要么您去住院,要么现在让他进门来给您处理伤口。”
离得近,她听到了,心头一跳,拿走手机,“让医生进来。”
“我说没事,只是轻伤,不要紧。”
苏眠把他西装外套脱下,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里,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你管这叫轻伤,薄宴沉,你不要命的话,反正元元对你没多大感情,真出事了,我可以给他找个后爸。”
苏眠一句话,让他脸色铁青。
坐在沙发上,收了气势,低声道,“去医院,奶奶在家看到会担心。”
苏眠起身,“好,现在走。”
“你要陪我去?”他仰着头,气势软下来,眼底的欲散开,变成难以拒绝的柔和。
苏眠别开脸,语气生硬,“是,血腥味会让小宝不安,睡不好。”
“好,”他很配合地答应,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子忽然一晃,直接歪倒在她身上。
薄宴沉有点虚弱,“抱歉,刚才接吻太用力,现在没劲了,你扶我一把。”
赵苛跟医生在门口,听到这句话,两人默契对视,没进门。
成了吧,老板是猛男撒娇吗?
这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
苏眠看他额上虚汗,伸手揽着他的腰,他脑袋都蹭着她的脸,这种亲近感,是以前上床无数次都没有的。
……
到了医院,医生一脸严肃,用剪刀剪开衬衫,“爆炸后从二楼被气浪掀出来,本来就要随时住院检查,你倒好,挺着赶回来,东西让人送回来不就好了啊。”
给伤口清理,消炎,重新包扎,准备输液。
做这些的时候,苏眠在场。
神色凝重的问,“什么爆炸?”
薄宴沉闭着眼,没说话。
反倒是赵苛站在她身边,“老板去边境,给老太太找药,结果临时研发室被人故意弄了起煤气事故,老板去救人,身负重伤,可他担心你,担心小少爷,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来。”
赵苛说完,觉得不够,“你误会老板了,老板不是故意要跟舒小姐订婚……”
薄宴沉睁开眼,声音低沉,“赵苛,你们都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
苏眠心脏扑通扑通跳,他拍着床,让她过去坐。
“离太远,我说话你听不清。”
“我不聋,听得到。”
薄宴沉,“是我没力气。”
苏眠咬着唇,下唇肿胀,提醒她不久前这男人用了十成的力气吻她。
几秒后,薄宴沉把这件事的始末说清楚,“很抱歉,无论什么原因,你外婆的去世都跟我有关,舒澜用奶奶威胁我,我给她做戏,现在拿到解药,但戏还没结束。”
苏眠深吸口气,眼圈发涩,“继续演下去,演到什么地步,娶她?”
薄宴沉目光在无人处变得温柔,“不会到那一步,毕竟,我只认你,他也只认你。”
他?哪个他?苏眠愣住,然后明白,耳根微微发热。
狗男人,这会儿还嘴上占她便宜。
“你觉得舒家背后的人,是谁?说真话,再敢瞒我,我马上打包去京都。”
他眸色昏暗,“蔺季松。”
……
当晚,苏眠去医院看了母亲,母亲醒过来,思绪还停留在她生产那晚。
“医生说,孩子没了,眠眠,我都没看他一眼,”秦婉云伤心的捂着脸。
苏眠抱了抱她,内心酸的难受,找出手机,打了通视频,是老太太接的,画面对准了正在熟睡的小脸。
肉嘟嘟圆滚滚粉嫩可爱的像个小包子。
“妈,看看您的外孙,”苏眠哄着妈妈睁开眼。
秦婉云一愣,眼皮撑开,不可置信,“你们偷了谁家孩子啊?”
老太太在那边解释,歉疚地道,“当时情势紧急,就骗了你们,是我们薄家不对,改日,我登门道歉。”
秦婉云震惊后,完全没听清老太太说什么,一直盯着画面里的小婴孩,看了大半天。
蹦出一句,“这我大外孙?跟你小时候不太像,像宴沉,这鼻子眼睛,小嘴……”
苏眠:妈,您这话意思,我只是个送货的?
……
误会解除后,苏眠内心知道跟薄宴沉没关系,但还是觉得他擅作主张的好意,并非好意。
她本想去医院看他,在医院门外捕捉到个眼熟的背影。
男人身形劲瘦,黑色冲锋衣,鸭舌帽,遮挡半张脸。
她路过时,捂着脸故意撞了对方一下,从低往下,看到男人眉骨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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