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他说,“我给蔺季松织了张网,他在国内资助不少贫苦孩子,做慈善,但慈善机构流水有些不清楚,我怀疑他涉及洗钱,他跟舒家有往来,挖出来背后的关系,拿捏他命门。”
“查到蔺季松的女儿了吗?”苏眠打好领带,整理他西装。
薄宴沉挑眉,“她在国外,重病多年,一直都被养在庄园里。”
“你可以从蔺小姐着手,蔺季松很疼爱这个女儿,画展上都是蔺小姐七八岁时的画作,保存了三十年,可见用心。”
薄宴沉挑她下巴,覆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亲吻半天。
气喘吁吁松开后,哑声道,“很聪明,我已经开始调查了。”
她走,是必然的事,想留下,薄宴沉也不许。
上午八点,代西娅经过重重检查,进了老宅。
消毒,换衣服,然后去婴儿房,抱着小宝不撒手。
“这么点儿就已经俊得不行,长大还得了,猎杀多少小姑娘芳心,”代西娅逗着小宝。
小宝根本不怕生,一把薅着她耳垂,差点扯出血。
“祖宗你悠着点,我是你干妈哦,”代西娅没抱过孩子,几分钟,不得要领就累得胳膊酸。
苏眠接过来,“喜欢你也生一个。”
“我跟谁生,空气吗?”
“当然是顾老师了,还能有谁。”
代西娅从包里掏出红包,放在小宝手里,纯金的大金镯子,沉甸甸的。
“他那人,还是算了,活儿不好,还小气,跟他扯上一点关系,都能麻烦死,”自从睡过之后,顾行舟就管天管地,她烦死了。
苏眠捂着小宝耳朵,“你跟顾老师睡过了啊。”
“不是故意的,失误,没有下次了,对了,薄宴沉说要送你出国,到时候让我使个障眼法,你跟着搭一场戏,就这两天,准备准备。”
代西娅要住下来,等四天后,开始唱戏。
她连道具都带来了,“我的衣服,特意选的大一个尺码,你能穿得下。”
苏眠问,“让你假扮我?”
“对,别说,商人的脑子就是奸诈,这种招都能让他想出来,哎,你胸口漏水了……”
……
昨天在会所见过周景毅后,他回去闷闷不乐。
周夫人看他颓靡的样子,忍不住训斥,“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我认识的妇幼院长,说她已经生了个儿子,但落胎就死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你喜欢什么。”
周景毅深吸口气,“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还护呢,她眼里没你,如果有你,我倒不说什么,随你折腾,可人家前有薄宴沉,后有个厉寻,你插不上手。”
“所以呢?您贬低我,又能怎么样?”周景毅起身,捞过西装外套。
周夫人追几步,拉他手臂,“儿子,你清醒点,温峥是个好姑娘,娶了她,温家会是你最强的后盾。”
“她在你面前乱说话了?”他皱眉,脸色阴沉。
周夫人哼几声,“你把她项链抢走,她都没说,多大的委屈,她都憋着,以后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周景毅,“那就不找。”
他不是非结婚不可,出门,上车后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在路口看到熟悉的车牌,是赵苛,等红绿灯的时候,车后门被打开,里面的人滚出来,差点被后车压着。
赵苛似乎没发现,周景毅拍了照片,在前面路口拦截车子。
“有人跑了,你没发现?”周景毅把照片递给赵苛。
后者哦了声,“谢谢周总,我光顾着路况,真没注意,这就去追。”
“那人是舒澜的新保镖,你绑了对方,还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为什么?”周景毅追问,但明显赵苛不想回答,一脚油门,留下一股汽车尾气。
周景毅脸色沉下去。
……
天盛办公室。
薄宴沉刚开了大会,城郊的一块地皮,价值两千万,厉寻那边跟他竞争,好像不得手不罢休。
他没争抢,反而让保镖去会所挑了几个身家干净,相貌身高身材绝佳的女人,送到蔺季松的宅子。
女人们并排站着,搔首弄姿。
蔺季松脸色铁青,问,“谁送的?”
厉寻看着女人们,已经猜到是谁。
恰好薄宴沉电话打过去,慢条斯理的态度,带着笑意的调子,“厉总,满意吗?”
“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厉寻下颌抽紧,几个女人被他气势震慑,缩在一起。
薄宴沉轻笑,“蔺老不是想抱孙子吗?我好心好意送几个,你挑个喜欢的留下,抓紧时间,还能快些让蔺老抱上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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