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礼愣了,抓着手机,想下机,发现安全带没解,拼命的拉扯。
“薄先生,你干什么?”苏眠按住他的手。
薄明礼眼底通红,吼道,“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
“把手机给小苏,她真是让人操心,我还等着她的回复呢。”蔺季松语气淡淡,丝毫不在意薄明礼的狂吼。
小宝被吵醒,张嘴,要哭出声时被老太太塞了安抚奶嘴。
苏眠心跳加快,手指发麻,一把夺走手机,解开安全带下去。
飞行员叫道,“不能下机,马上回来。”
薄先生在处理要事,十分钟后抵达机场,在此期间,不能出任何纰漏。
可苏眠没听,麻溜的跳下去,崴了脚,一瘸一拐的走到十来米外。
“蔺先生,我正好要告诉您,我考虑好了,暂时不去京都,您的好意心领了。”
蔺季松温和诱劝,“小苏,你这话我就当没听到,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考虑,到底去不去京都?”
“或者我说的更明白些,你要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我去查了,薄宴沉的保镖害死你外婆,当初苏家破产,有一笔巨额债务,就是天盛集团,你知道那笔债是怎么来的吗?”
苏眠愣住,“你什么意思?”
“薄宴沉收购了一处地皮,本来是你父亲竞标的,但有人看中了商机,不择手段拿到标,让你父亲在对赌中输了。”
“小苏,苏氏破产,薄宴沉居功甚伟。”
猎猎秋风,扫过她一寸寸泛白的唇角。
苏眠耳膜鼓噪,听得清楚分明。
她喉咙干哑,“蔺先生从哪里知道的。”
“我想知道,自然能查到,他设了个陷阱让你跳进去,傻孩子,你还真上当了啊,”蔺季松叹息,“你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这几天凉了,别吹风。”
说着关切的话,做着恶毒事。
这就是佛口蛇心。
苏眠稳定了情绪,“我父亲的事,我会查清楚。”
“你要是不信,来我这儿,我帮你,是敌是友,你要分清楚。”蔺季松最后一句,带着威胁。
无论真假,苏眠都不能走了。
她转身,在寒风瑟瑟里,看向飞机上的母亲和老太太,薄明礼被保镖按着,声嘶力竭的吼着什么。
苏眠走回去,表情平淡,将手机递给薄明礼,然后从包里找出针包。
给他扎了几针。
薄明礼睡的天昏地暗,炸飞了都醒不过来。
老太太愕然看着她,“小苏,你这是……”
苏眠深吸口气,“奶奶,抱歉,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麻烦您照顾好小宝,妈妈,到了国外,好好看病,看着小宝长大。”
秦婉云抓住她的手,“不行,不行,你不能下去。”
“我走的话,大家都不安生,还有件事我得确认一下。”
抱了抱妈妈,苏眠俯身在小宝脸上亲了几口。
小宝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摸她的脸,张开手臂让她抱。
他喜欢妈妈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想在妈妈怀里睡觉。
十分钟后,飞机起航,缓缓升空,隐约听到小宝哭声,被风搅散。
薄宴沉坐在车内,看着飞机远去,如释重负又牵肠挂肚。
他留下来,有更重要的事做,不敢送行,怕割舍不掉。
但下一秒,赵苛忽然惊叫,“老板,苏小姐!”
浓烈的阳光下,一抹纤瘦身影,踏着金灿灿的光,朝他这边走。
(打个预防针,老头好多年前就搞事了,所以薄最开始跟他起点不一样,后面会反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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