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子里充满担心,“没什么,就是你学太快,他可能会想法子把你带出国。”
苏眠瞠目,“……”
好像是有点道理。
“你在他身边,都学了什么?
苏眠一一列出来,管理学经济学,各种乐器,每天定时定点看书,都是国外名着。
看样子像陶冶她高雅的情操。
她实在弄不明白。
薄宴沉却神情冷峻,不由得箍紧了怀里的人。
他去查过蔺季松的女儿,蔺成敏大学期间发表学术论文刊登在经济杂志上,很有才情,精通各种乐器。
如果苏眠学成,会不会变成另一个蔺成敏,植入芯片,不再是苏眠了。
他又用了力,抱得更紧,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跟自己骨血融为一体。
苏眠吃疼,“你松开点,把我骨头都勒断了。”
他不想说得太清楚,怕吓到苏眠,只告诉她,“我会尽快把你带走,这段时间照我说的做,公司不要管理得太精细,错漏百出更好。”
这样,蔺季松就会觉得在她身上的投入完全不值得。
“嗯,我知道,妈妈的药,又到了时间,你拿回去尽快给妈妈用。”
短暂的团聚,一次比一次珍贵,两人都不舍得松手。
但赵苛的电话接连打过来。
苏眠不得不走,她戴好帽子,穿上宽大的大衣,遮挡住身形,想起那瓶碎成渣挥发的香水。
“我花了五万,买了香水被你打碎了,还有睡衣,都被你撕了。”
薄宴沉失笑,“没办法,你当时那副模样,谁能控制得住,下次不会了,香水和衣服钱,我十倍补偿。”
“这还差不多。”苏眠满足笑笑,拉开门下车,薄宴沉跟着她到电梯口,被她推回去。
“你不许跟来,回去,快啊。”
“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学会愚钝,越傻越好,还有厉寻,他敢靠近你,拿你的针扎他,再或者,我想法子让他做不成男人。”
苏眠听得头皮发麻,“我知道,你别动不动就想让人做太监,就算废,也不能急。”
他笑,“好,都听你的。”
苏眠回到影院,电影播放片尾曲,正好三小时。
代西娅扒她衣领,呵呵笑,“内衣换了,战况也挺激烈,买的东西都用上了吗?”
“用上了,香水碎了,可惜了我的五万块,”睡衣被撕的事儿,她没说,实在丢人,因为最后一次,她拉着他的手按在那片蕾丝上。
出了门,看到厉寻站在等候大厅,西装革履,手里拎着奶茶蛋糕。
小女生最受不住这种成熟斯文的男人。
有女生找他要联系方式。
厉寻冷眼过去,吓得人家花容失色。
苏眠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走奶茶蛋糕递给小女生,“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这个算作道歉。”
女生怯生生的,不敢收,苏眠安抚几句,她忐忑地拿着蛋糕。
“厉总,你吓着小姑娘了,这样以后可是要孤家寡人的。”
厉寻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男性气息,他皱眉,“你喷香水了?”
苏眠挽着唐欢,“影院有男有女,你不让人喷吗?”
唐欢不喜欢厉寻这种调调,“厉先生,我嘴痒了,又想骂人,要是说话不好听,你多担待啊。”
两个女生手挽手,嬉嬉笑笑地出去。
苏眠实在累,没撑多长时间就跟唐欢告别,回了蔺宅,就说困了要去睡觉。
当晚,练习古筝时,苏眠力气大,护甲都拨断了,弹得魔音穿耳。
宅子里上下都备受煎熬,苦不堪言。
蔺季松脸色发白,“她不是练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调子偏成这样。”
厉寻很想捂着耳朵,顾忌蔺老,解释一句,“可能是白天逛街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但是苏眠睡了半天,十点被薅起来,不小心把古筝架子碰倒。
上百万的东西,摔成两半。
把琴师吓得差点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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