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要跟我们一起去,留她自己在这儿,你觉得她不会想着逃跑?”
厉寻想起她狡黠的神情,忍不住想笑,“的确,现在看着是老实不少,但谁知道她鬼心思。”
安排好车子,苏眠被带出来,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蔺季松也没告诉她。
中途给她蒙上眼,眼前就陷入一片漆黑。
黑布揭开后,苏眠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烟味,又夹带着异香,很上头。
“不要深呼吸,这种气味,闻上瘾了可不好,”厉寻递给她一个鼻烟壶,打开盖子,刺鼻的味道冲散了香味。
苏眠皱眉,外面有人殷勤的跑来拉开车门。
“蔺老,来了啊,金爷在洪楼那儿等您呢,”马仔引他们过去。
苏眠带着帽檐很大的遮阳帽,黑纱挡着脸,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是个很大的寨子,四周围了高墙,类似古代城墙,有人抱着枪站在高处巡逻,夕阳下,寨子里的人来来往往。
男女幼童,好奇的看着他们。
苏眠不动声色,被安排在一间幽谧的竹楼里,不多时,门被敲响。
年轻女孩进来给她送新鲜水果,女孩惊讶的看着她,“你……你是苏眠?”
异国他乡,还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没想到遇到老乡。
苏眠警惕的关上门,“你是谁?”
“……”女孩耸动肩膀,眼泪掉下来,“我在临市见过你,那时候你给人做画展,是蔺季松吧,他跟我爸爸做生意,我在他身边见过你,只是你没注意到我。”
苏眠捂住她的嘴,“小点声,你在这儿,少说话,不要抬头看人。”
女孩穿的很干净,一张脸白白嫩嫩,说不定多招人惦记。
苏眠要把她脸抹黑,但女孩笑着摇头,“我有靠山的,一个外面来买货的先生,对我可好了,他要了我呢。”
这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女孩走后,苏眠从后面窗户往外看,山头那儿,种了大片的大。
一直到晚上,蔺季松和厉寻都没出现。
他们忙着谈业务。
只让人看守在门外,确保她不会乱走。
女孩又来找她,问她怎么才能最快的怀孕。
苏眠皱眉,“你别傻了,怀孕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可能不会让你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女孩摇头,“不,那位先生很好的,我看得出来,他很绅士,给我吃了鸡腿。”
好吧,确诊了,这女孩已经陷进去了,苏眠说不通。
吃完晚饭,厉寻让人把她带下去,事情谈好,他们不准备多留。
苏眠依旧戴着帽子,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回头,看到木楼二层,窗户打开,男人锋锐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
一束亮光照在他脸上。
苏眠指甲扣着掌心,心跳的快要蹦出来,她站在原地,忽然捂着肚子,“厉寻,我晚上可能吃坏了,有点拉肚子,我要去洗手间。”
他拧着眉头,“忍一会儿不行?”
“你拉肚子的时候忍得了吗?不让我上厕所,待会上车,我控制不住……”
那场面,厉寻不能想象。
“行了,你们带她去厕所。”
卫生间在洪楼。
“松开点啊,我呼吸不过来了,”她刚说完,下巴被人轻轻握住,湿热的吻压在唇上。
在厕所接吻?有点重口味,苏眠浑浑噩噩,差点哼出声,但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下去。
好大会,男人松开她,胸口剧烈起伏,“眠眠,你没事,没事就好……”
她来不及多问,只说,“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来这儿一定有要事,我不多说外面有人盯着,但你要注意安全,如果你敢死,我马上就带着小宝改嫁。”
他嗅她脖子里熟悉的气息,哑声道,“不会,我没爱够你,怎么舍得死。”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