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裂的瞬间,外面冲进来十几个马仔雇佣兵,枪口对准屋内的薄宴沉邱长林。
来之前,他们设想了很多结果。
若顺利能捣毁这个制毒点,拘捕金桑和蔺季松,如果失败,他们身死,同样会将证据传送出去,洪楼依旧会被瓦解。
邱长林也算身经百战,走过来,拨开枪口,将装着钞票的箱子合上。
“妈的,你们根本没有诚意和我们做生意,还热情招待,热情哪里了,这个女人,上了我老板的床,想怀上我老板的种,失算了就开始诬陷我们。”
邱长林看了眼女孩,女孩脸色惨白,连摇头都不会了。
她是有这个打算也给薄宴沉下了药,但他没中招,把茶倒了,还让她老实点。
她想逃离这个狼窝,想爸妈,想回到祖国。
“不是,不是,金爷我没有这个意思。”
女孩狼狈跪下去,爬到薄宴沉脚边,捧着他的裤管,“别杀我。”
薄宴沉蹲下身,捏住女孩下巴,冷笑,“金爷,这个女人交给我处置,还有,合作是两方人的事,如果你反悔,坐地起价,我傅九不吃你这套!”
“老孙,我们走!”
薄宴沉从腰间拔出枪,对着女孩,一触即发时,他冷笑,“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给我那帮兄弟们玩一把。”
金桑没说话,摩挲下巴,在思索他话是真是假。
女孩被他们提出去,关在隔壁房间,期间只听到女孩尖叫一声,没了声。
“买卖不成仁义在,金爷这是要断自己的后路,”薄宴沉目光森冷,带着杀气。
金桑笑了笑,藏起眼底的疑惑,“那臭表子瞎说,你明白,我们这行是刀口舔血,不能有任何大意,你如果还要这批货,我不给你加价。”
“可以,但我现在有个新的主意,我要加入你们。”
……
金桑敛了笑,“你的意思,要跟我合作,以后统御洪楼?”
“这里是一亿美金,你同意,作为入股费,你的江山我要占一半。”薄宴沉甩出一张存单,是F国的银行账户,很干净的一笔钱。
金桑让手下人去核验,很快得到回应。
“金爷,没错,钱没问题,”马仔兴奋得脸红,手都发抖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以后发了。
有了九爷这个大金主,他们离上岸不远了。
金桑也心动,“让我考虑一下。”
出了洪楼,马仔询问,“金爷,这事儿要跟蔺老说一下吗?”
跟第二个人说就代表这笔钱要分出去,金桑想独吞。
“再多嘴,我拧了你的脑袋,”他骂几句,先去找了个女人泄情绪,又跟杰昆联系,“傅九这个人,有没有老婆孩子?”
那边笑得夸张,“当然有,F国一个T国一个,孩子就一大堆了,他这种级别的男人,还愁没女人吗?你想什么呢。”
金桑点了根烟,抽几口,“成,知道了。”
办大事就要冒险,缩头缩脑跟个孙子似的,一辈子都成不了大器。
当晚,金桑跟傅九敲定,带他去看洪楼这边的一条龙制D流程。
月升起来,几十里外,借着夜色掩饰,边境特种兵正缓缓靠近洪楼。
……
苏眠经过不懈努力,拉近跟蔺季松的关系,终于成功见到了蔺成敏。
冰棺已经不能防护她的尸首。
从F国辗转多处,已经出现了腐烂,再高端的科技也保存不了多久,也许不久之后她会化成森森白骨。
四周都是电子屏,播放着蔺成敏小时候的录制视频。
“爸爸,你看蝴蝶。”
“爸爸,我考试一百分。”
“今天去放风筝。”
蔺季松走到冰棺前,隔着特殊材质抚摸女儿的脸,表情怪异,“宝贝,你看,这就是小苏,很快,她就是你,你会在她身体里苏醒,以后我们父女永远不分开。”
苏眠觉得惊悚,扭曲的父爱,让他一再地触及法律底线。
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她后退,碰到身后的墙,瞬间回神,意识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苏眠走到冰棺前,“蔺小姐,以后,我会代替你照顾好蔺老。”
蔺季松趴在冰棺上,失声痛哭。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