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能,蔺季松老奸巨猾,他让人做的手术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而是在你最脆弱的地方植入,一旦取出来,会损伤你的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谁能想到,在过去那么多次的倒卖芯片中,蔺季松不断地吸收总结失败经验,一次次改进,就是为了完善各项步骤。
给苏眠做手术的医生说了,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风险太大。
苏眠躺回去,盯着天花板,“薄宴沉知道吗?”
梁东晴摇摇头,“还没告诉他。”
“嗯,先别说,我怕他又担心,您也看到了,他刚才憔悴得像随时能睡过去,让他缓一缓,这段时间,他很辛苦。”
梁东晴走过来,眼角通红,“别害怕,真到了那一步,我们会想尽办法让你想起来。”
苏眠甜甜一笑,“我一点都不怕,反而庆幸,有这么多爱我的人。”
真忘记所有又怎么样,变成另外一个人也不可怕,只要过去是鲜活的,她还可以找回自己。
只是会吓到薄宴沉吧。
还有小宝,她都没有给他足够的母爱,就要“叛变”了。
薄宴沉洗了澡,西装革履,精心打扮后,还在身上喷了香水,想了想,又担心苏眠觉得难闻。
他去找顾行舟,“去帮我买点橘子味道的熏香。”
看他穿的这么骚包,顾行舟忍不住乐了,“苏眠一醒,你又满血复活了是吧,还要熏香,你怎么干脆不让我顺便给你把嗝屁套买几盒备用。”
“她现在身体还虚弱,过段时间再说。”
顾行舟双手合十,“好嘞,您是老大您说了算,我这就去买。”
老薄要的这个味道不好买,顾行舟让保镖跑了好几个地方,买回来,就看到他认认真真地将衣服熏上,穿戴整齐,一丝褶皱都没有。
风度翩翩地回了病房。
苏眠正在吃粥,抬头,眨眨眼,“妈妈,你看看,是不是好帅啊。”
薄明礼朝他竖起大拇指,“我的好大儿,真棒。”
“帅,主要他爸长得凑合,宴沉专挑我们优点遗传了。”
薄宴沉身形板正,难得为自己这张脸感到自豪,他走过去接走粥碗,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眠。
“帅能当饭吃,你看着我,能多吃碗饭。”薄宴沉精心练过的微笑,收敛了锋锐,只剩下温柔,能溺死人。
门外,顾行舟瞥了眼,浑身冒鸡皮疙瘩,他搓着手臂,“老薄为了苏眠,又是熏香又是打扮,我真怕他一个激动跳起脱衣舞,就为了让苏眠看他腹肌。”
代西娅忍不住回怼他,“你就是嫉妒人家胸肌比你大。”
“谁说的,你不是见过,我跟他不相上下。”
“切~”
两人对视,忽然想起来,说过彼此不再见面,就算见也当做陌生人的话。
但顾行舟脸皮厚,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这人慷慨大方,你要是想摸腹肌,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相识一场……”
“谁跟你相识一场,t国餐厅里,我花钱,就能摸一大把。”
顾行舟脱口而出,“我要你一分钱了吗?”
“便宜没好货,不要钱的,我不摸。”代西娅嫌弃的看着他。
两人斗嘴,病房里的薄宴沉凑近苏眠,“老婆,我给你钱,你摸我,摸哪里都行。”
苏眠被粥呛到,憋得脸红,嗔他一眼,“薄总,要点脸好吗?”
“脸吗?也行,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癖好了,没试过,等你恢复了我们试试。”
苏眠翻个白眼,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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