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啊了下,完全没想到。
但她下意识问,“厉寻找我有事?”
“没说,我猜的。”
好吧,向来严肃的邱大队长也会开玩笑了。
交接好工作,沈颜出门,正准备去公交站,鸣笛声短促的叫了下。
“沈警官,是我啊,陈业,厉总的助理,厉总说让我来送您回家。”
沈颜,“不用了,前面就有公交车。”
陈业已经把车开过来,下去打开车门,“老板吩咐的,我要完不成任务的话会扣钱,沈警官别为难我好不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养了几条猫猫狗狗,就靠我每月工资……”
沈颜,“……”
她给厉寻打电话。
厉寻看文件呢,“处于安全考虑,这段时间都有陈业接送,你的工作本来就危险,得罪过不少人,自己功夫不到家,下次再出现这种事,就不会像这次幸运。”
“瞧不上我的能力,我只是不小心中招了。”
“是,那药我让人查了,三分钟失去自控力,十分钟烂成泥,你……”
你在我这儿软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
后面的话厉寻没说,只不容拒绝的说,“就这样,我还要忙。”
宛如机器人,语调没有半点温度。
沈颜也习惯他这样,要是哪天厉寻忽然温柔起来,她真要觉得他是鬼上身了。
但昨晚在车上,他没有直来直去,反而时不时的在她耳边询问,“疼吗?”“这样呢?”
沈颜使劲压下燥热,上了车,跟陈业说,“辛苦陈助理。”
陈业喜滋滋,“不辛苦。”
年终奖翻倍呢,老板真是大方,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都行。
……
等了大半天没见到沈颜,周锐就跑到出租房楼下。
鲜花也枯萎了,他重新买了一束。
见到沈颜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周锐愣住,那辆车眼熟,是厉寻的。
他脸色不好,等到沈颜走近,才试探的问,“沈警官,你刚才跟厉总在一起?”
沈颜觉得有些事该说开,“不是,凑巧陈助理送我一程,周老师,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那天赴约,只是以为你要跟我说小河在学校的表现。”
还没女人拒绝过周锐,他大受挫败,可不死心,“但是一切都有可能,你试一试,感情不都要尝试。”
他走过去,将鲜花递给她。
陈业在车里,嘴能挂个油瓶,赶紧拿了手机拍照,还发给老板:沈警官的烂桃花真多,我看她一点都不想,老板您在就好了,绝对能大杀四方。
办公室里,厉寻在网页上随便搜索,忽然蹦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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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着痕迹地掌握女生的心理需求,并正确的做出回应
厉寻烦躁地想叉掉,结果手误点了分享,还分享给了微信好友。
手机进了条最新分享。
薄宴沉正专注地浏览如何怀上女宝宝,忽然就笑了,他点开,正是厉寻前几秒想叉掉的广告。
“还说不喜欢,嘴比金刚石还硬。”
苏眠好奇问,“谁嘴硬?”
薄宴沉,“厉寻。”
“哦,反正他嘴不软,不然不会总说气死人的话,你刚才看什么呢?”
薄宴沉把她抱过来,一起看,“某些人估计急了,但不自知,等人被追走,他就开始颠了。”
苏眠眨眨眼,“那我挺期待。”
说话间,手机响起来。
厉寻打来询问,“薄总,你刚才没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薄宴沉,“收到了,有人浏览网页看不干净的东西,还分享给我,估计是嫌自己技术不好,在努力学习,但他这种方式属于违法了,不可取。”
厉寻咬牙,“胡说八道,明明是条广告。”
他们说话,苏眠听得一字不漏,笑的脸都红了,美的勾魂,薄宴沉没心思说话了,匆匆挂了电话,把她按在身上。
“宝贝,听说这样容易怀女宝宝。”
……
撤销是撤不回来了,人在无语的时候,会突破自己固有的脾气思维。
厉寻冷眼看了会,然后就收到陈业发来的短信。
照片逆光,看不到沈颜的表情,但周锐可真是照的明明白白,明明都二十七八还一副清纯男大的无辜表情。
无辜给谁看呢。
厉寻回了条信息:拍照技术挺好。
陈业谦虚的回了个笑脸。
再发的时候就发现被老板拉黑了,陈业一脸蒙圈,他就给老板传了张照片,不至于吧?
一定是手误。
……
“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周老师以后不要破费了,今天的花呢我也不好收。”
周锐是真的对她很有感觉,也不想放弃,“你不要就丢了吧,其实我没谈过恋爱,不懂女生想要什么,所以表现的很唐突,你别介意,但请你试着跟我交往一下,如果实在没感觉,我不勉强你。”
说完,周锐转身就走。
沈颜怀里抱着鲜花,丢不是,不丢也不是,她转身看到陈业。
将花塞在陈业怀里。
“送你了。”
陈业如接到烫手山芋,吓得差点跳起来,“不要啊,沈警官你别害我。”
沈颜还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接下来几天,周锐依旧雷打不动的出现。
但没那么明目张胆,每次会找借口,说些沈河的事。
周锐跟沈河明确了要追求他姐姐的想法,做弟弟的当然希望姐姐幸福。
明里暗里的撮合。
至于陈业,亏得第二天老板就把他放出来,不然他都要学孟姜女哭长城,把公司淹了。
周末下午,厉寻结束会议,刚回公司,看到黎太太提着几个奢侈品的盒子,吩咐保镖小心些。
“这是我要送给宝贝闺女的,不能磕着碰着,”黎太太扭头看到厉寻,笑眯眯说,“儿子,你来一起看看,这些东西,颜颜会不会喜欢啊。”
她进了办公室,把几个盒子拆开,除了包还有几瓶香水,一整套高端护肤品。
“什么意思?”厉寻又不是耳朵塞毛了,听力有问题,他没明白刚刚那句闺女有什么寓意。
黎太太拿起一只包,比划几下,“这个是当季新款,不贵,也就四十万不到,你别给我说漏了嘴啊。”
“我是问,你刚才说闺女,是指谁?”
厉寻耐着性子。
黎太太理所当然的语气,“你忙糊涂了啊,当然是颜颜了,我准备认她当干闺女,以后颜颜就是你妹妹了。”
哐当,厉寻手里的钢笔掉在桌子上。
墨汁洇出来,将他刚签的字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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