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一扫之前的颓势,也有心情数落奎狼了。
“奎狼,白长这么大个个子,怎么还没学会怎么说话啊?每次听你说话就生气!”
钟叔被哄好了,奎狼看着也高兴,拍马屁道:“那是因为没留在钟叔身边。”
呵呵呵——钟村长笑眯眯地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又掏出哨子吹了三个音。
“你婶子昨晚也跟我念叨,说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喊她过来,你们好好唠一唠。
解石的工具一会儿你找她要,我得上去了。
村子里的耳目不少,一会儿没见到我,只怕就要过来找人了。”
奎狼的心揪了起来:“他们发现我们了吗?”
钟村长知道奎狼担心他们,不过做这一行,哪有容易的。
拍了拍奎狼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你也去过华亭县了,也知道西北是个什么样子,都习惯了。”
翠芬婶子端着一碗豆浆和一盘饼子走了进来,接话道:“奎狼小子啊!你不用管他,他能应付!”
陆皎偷偷瞅了一眼,见盘子里的饼子比自己还多好几个,忍不住伸手又拿了两个。
“你这孩子!”
奎狼拦住翠芬婶子,解释道:“婶子,你别看陆皎一个小不点,可能吃了!要是放开了吃啊,只怕两个我都比不过。”
钟村长的媳妇王翠芬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人,感慨道:“以前只听说过草原上有大力士,力大无穷,一顿能吃一头羊,没想到见到真人了。”
她上下打量陆皎,好像下一秒就想要看胸口碎大石一般。
奎狼还没忘记之前惦记的解石,问道:“不说他了。婶子,叔让你找出来的解石工具,在哪啊?”
几个饼子,一大碗豆浆,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吃完了。
翠芬婶子带着两人来到另一间房间,中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条锯和木架。
两人将原石架在木架上,一人拉着条锯的一端,开始切割原石。
当然,这个时代的铁丝是不可能锯开玉石,主要还是依靠解石砂。
两人拉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开出一个窗。
陆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手。
“不开了不开了,我们一块原石定胜负。”
奎狼也不复刚开始的兴致,就坡下驴:“说定了。”
陆皎拿着原石在一旁的水盆里过了一道,两人齐齐看向切出来的窗口。
这里可没有什么手电筒,打一打灯,只能对着油灯看种水。
奎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过能看出来的是,肯定不是石头蛋子。
他咽了口唾沫,忐忑道:“你不会真让我吃吧!”
陆皎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非要跟我杠,我又不想要你的小命!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长记性呢?哪一次赢了?”
奎狼也深刻反思这个问题,是不是好久没在陆皎手里吃亏了,忘记这小子有多气人了?
两人又互相瞪了对方好一会儿,用过午饭之后就去补眠了。
从大河村到关外那个据点,大约有五十里地,他们趁着夜色赶路,还要时刻注意巡边将士的动静。
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发现。
到时候两人说不得要面临,被上千人骑马追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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