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看着带有伤势的韩先楚,将一瓶伤药取出,放到桌上道:“此处荒无人烟,楚兄怎么会在此处安家,还有,既然远离人群,怎么会受伤呢?”
韩先楚看到楚墨拿出的伤药,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道:“此事说来话长,公子还是赶紧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见韩先楚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楚墨表示预料之内。
于是再次开口道:“我观韩兄身上似乎大有故事,不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若是如此,在下与韩兄一见如故,可伸出援手相助一二。”
闻言,韩先楚嘴角露出一丝自嘲,喃喃道:“不用,如今在下已经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能安静的生活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楚墨随后再次搭话,道:“我看韩兄院内有一处坟茔,难道是已故的发妻吗?”
韩先楚闻言身上的颓废感似乎加重了几分,缓缓的做到床边摇了摇头,喃喃道:“她还不是我的妻子,我可怜的梦儿还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就天人永隔了。”
说完便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楚墨知道这是韩先楚内心压抑许久的原因,才会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如此失态。
良久,韩先楚才起身致歉道:抱歉诸位,是在下失态了。”
楚墨笑着道:“看来韩兄是为情所困,这种事情一直压抑也不是办法,何不跟在下谈谈你跟嫂子是如何相识的?”
韩先楚认真的看了看楚墨,似乎感受到楚墨的真诚,将事情的经过倾吐而出。
众人不知道,就在大家静静聆听韩先楚的故事时,院外的田边一位女子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女子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脸上透着知书达理,此时正一脸爱意的看着茅草屋中的韩先楚。
女子的虚影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良久良久。
不知何时,一个全身黑袍笼罩的人影出现在女子的虚影旁,开口道:“哦,你们家里这是来客人了,今夜恐怕你与你的韩郎不能相见了。”
女子似乎没有听到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黑袍人似乎不死心般,在一旁喃喃道:“玉梦,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今天你们府上的人又来闹事了,还打了韩先楚一顿。”
闻言,女子的身上鬼气翻腾,转过头来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道:“你爹不知道听谁说,韩先楚搬到此处,便为你立下衣冠冢,上刻发妻玉梦之墓。被你父亲知道后,气的他大发雷霆,便命令家中下人毒打了韩先楚一顿。”
“并且你的父亲还放出话来,让他明日必须将你的坟墓销毁,不然就会派人要他的性命。”
“你爹这是不近丝毫的人情啊,一点也不为你这个女儿着想,硬生生的逼得你割腕自尽,如今就连韩先楚都不放过,真是冷血无情啊。”
黑袍人就在一旁蛊惑着,一句句话就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插进玉梦的心脏。
就在黑袍人的一声声中,玉梦渐渐的迷失本性,身上无尽的怨念翻滚,一道道鬼气进入玉梦的鬼体中,鬼体开始渐渐的凝实。
“嗖”
下一秒,玉梦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黑袍人站在原地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声音并没有惊动屋内的众人。
黑袍人看着茅草屋,眼里满是癫狂,道:“快了,快了,等我蛊惑玉梦杀了她的家人,化作冤鬼,还有你小子,也跑不掉,就乖乖的做我的鬼奴吧。”
接着,转身消失在的杂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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