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不得不被动迎敌，怒吼一声后，浑身发光，五颜六色的道纹像是一条条混沌链条附着在肉身之上，肌体也绽放出无量神芒，隆隆作响，宛如大河奔腾，海啸滔天！
就这样持续了片刻，当风暴停歇，一切归于平静时，徐越已经嘴角溢血，气息萎靡地半跪在地上了。
“你，可知罪。”
帝悬浮于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越。
“若有言语冒犯，晚辈认错，但前辈，您就没想过吗！为什么，近年来仙域的变化翻天覆地，为什么，妖魔的进攻和动作越来越多，为什么，最强一代可以强成这样，这些，都不是巧合啊！”
徐越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颤抖着站起来，奋声说道：“世界在变！天穹封印也在变！前辈，你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闻言，帝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他是现在碑的碑灵，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监测世间正在发生的事情。
正如徐越所言，这些年，仙域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天材地宝纷纷出世，轰动各域，一个个人杰天骄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竞相角逐。
不少人说，这是一个大世，可为什么会这样？
而妖魔，从五年前策动天魔岭，攻打倚帝山，到前段时间的大举出兵，袭击荒城，这期间大大小小的动作数不胜数，它们又知道什么？怎么突然如此频繁的活动！
最后，最强一代。
帝也想不通，这一代人到底为何如此，简直强的不像话，太不可理喻，给人的感觉，就是仙域把其他人的天赋，底蕴，气运，全部分给了这些人一样！
猛地，帝从思绪中回神，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徐越，想了想后，凝重道：“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些都只是现象，不是证据！我守护封天阵阵眼多年，也在时刻观察它的变化，时至今日，依旧丝毫没有衰退之迹，强度足以阻挡妖魔，你为何说，天穹封印要撑不住了？”
帝的身体落下，再次坐回原位，同时对着徐越一点，一缕金光就不顾他的阻碍，飞射进了徐越的眉心，随后化为精纯的能量，游遍他的身体。
“多谢……”
感受着那极为舒适的金色暖流，徐越受伤的身体迅速恢复，踉跄着走了过来，却没有回答帝的问题，而是先抱拳问道：“既然前辈与初璇关系特殊，她也对您无所隐瞒，那想必前辈肯定知晓，百年我坠入古渊之事吧？”
“知道，你走了趟域外，最后在无数妖魔的追杀下，顺利回来了。”帝点头，怒气消散的他又变回了那让人心安的形象。
“那敢问前辈，您认为谁是世间最了解仙域的人？”徐越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帝微微沉吟，片刻后，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生于纪元之初，接受了诸多仙碑宗的传承，知道世间很多人不知道的隐秘，又为现在碑碑灵，所以，我应当是最了解仙域的人。”
“可惜，错了。”
然而听到帝的回答，徐越却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涩。
“前辈，若没有那趟异域之旅，我定会对你的话无比赞同……但很可悲，最了解仙域的人，并不是我们这些仙域之人，而是它们！”
在帝凝固的表情下，徐越手指往上一指，自嘲道：“这些欺压了仙域无数年的妖魔，才是对这方世界最了解的人！而证据……”
徐越另一只手伸进怀中，缓缓拿出了一本手札。
一本自他获得后，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百年来讳莫如深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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