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瑶圣女微笑着点头,又礼貌地与萧护行了个礼后,和司徒宇一起进场了。
前方,恰好又有人来。
“天机阁,神算子,送古玄卦具一副,六道护身符两只!”
随着萧护宣读完拜帖,一个完全不同于寻常最强一代的苍老身影,慢悠悠的出现在了前方。
“我可是第八个登上此山的客人?”神算子走近,笑着问道。
“啊?”
萧护一怔,下意识的开始数数,除开徐越蓝如烟等主角,以及像自己这样迎宾的伴郎外,这神算子,好像还真是第八个登上圣山的人!
“龟龟,老兄厉害啊!这有什么讲究吗?”萧护佩服道。
“八者,卦象极数,代表着永恒和祈福,乃天地宇宙调和统一的标志,实乃大吉之数也。”
看着眼前这个神叨叨的老头,萧护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倒是徐越知道对方不简单,此时微微靠近,神色稍稍认真,道:“既然如此,那道兄上山之前,可曾卜过今日之宴,吉凶与否?”
闻言,神算子眼眸一闪,旋即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懵圈的萧护,问道:“有茶吗?”
“里、里面呢,老兄你渴了?”萧护莫名其妙。
“非也,只是该喝的时候,就得喝啊。”
神算子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随后在二人迷惑的目光中,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会场。
“这老头儿咋了?年纪大了,喝水都要人伺候?”看着对方落座,萧护挑眉问道。
“少贫嘴。”
徐越微微沉思,将神算子的话语神态全部牢记心中,随后看向前方,碰了萧护一下,提醒道:“来人了。”
“哦。”
萧护拿起下一张拜帖,看了看名字后后,神色变冷淡了些,缓缓道:“海天城,红袖,送永夜海尘珠一对,北海玉晶竹三支,星辰钻项链一副,海凝寒髓一盒,寒洋定魂丹一颗。”
很明显,红袖送的东西要比之前那些人都多得多,也更为珍贵,但萧护的兴致,却始终不高。
原因就是,五年前,这个女人是在对立面的。
“徐大哥,恭喜了。”
红袖依然穿着她的红妆,宛若新娘,仿佛今天是她的婚礼。
“嗯,来了就好。”
对于这个曾经的准弟妹,徐越心中也是万分复杂。
“徐大哥温柔体贴,小蓝仙灵动活泼,你二人在一起,真是令人羡慕啊。”
红袖唇齿轻启,秋波般的目光带着些许憔悴和泪花,不断看向山上,细声道:“他……在吗?”
徐越自然知道她问的是谁,点头道:“嗯,和我们一起到的,之前说要挑战一下圣山的威压,就自顾自地往半山腰的朱明道去了,你若想,可去寻他,但不论怎样,今日还请给我个面子,莫要争斗。”
“谢谢徐大哥,红袖知晓。”
红妆女子点头,就像百年前那样乖巧,称呼徐越为大哥,和姜离一起跟在他身后。
待红袖离去,萧护才撇了撇嘴,嘟囔道:“老大,你这给姜哥扔个麻烦过去,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啊?”
“人家两情相悦,只是因各种原因不得不反目而已,你我既为兄弟,撮合一下,有何不好。”
徐越说完,就看到前方再来宾客,萧护也不再吐槽,拿起拜帖宣读。
“碧海神朝,白浪逐,送天海皇炉一座,玄光反鳞甲一套,浑天兰海草一株!”
“徐兄,好久不见了!”
“白兄,甚是想念啊!”
白浪逐是碧海神朝的神子,爽朗潇洒,热情奔放,就像雪白的浪花,在夏日的大海上奔涌,给人一种想与之深交的感觉。
百年前,他与徐越亦有交集,二人的性格非常对味,是不可多得的朋友。
“早先听闻你要成婚我还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我们也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了,若是凡人,都已行将就木。”
白浪逐走来,两只手抓着徐越的肩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红火的新郎,真心祝福道:“不错!小蓝仙是我北海的天之骄女,我也与她相识,你二人结合,倒也是天造地设啊!”
“白兄客气了,快快请进吧,今天有机会,喝个痛快!”
最终,白浪逐迈入会场之中,而下一个来人,徐越和萧护对视了一眼,懵了。
这人,不认识。
“咦,肉身强横,高大威猛,衣着简朴,眉心画有特殊的符号……”
徐越低语,想到了一种可能,迎上去抱拳道:“来者,可是横断禁域的祁连道友?”
“是我。”
祁连身高两米有余,长相粗犷,此时停下了脚步,抱起双臂,极具侵略性的打量着徐越。
“老大,你看。”
这时,萧护也走了过来,有些不忿的将一张拜帖递给了徐越。
徐越瞥了一眼,发现这就是横断禁域的帖子,但上面却没有几个字,赠礼那一栏,更是虚无。
“徐大人,我横断禁域地处偏远,物产贫瘠,不像你们这些仙域巨头,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所以就没带什么赠礼来,请莫见怪。”
祁连嗤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道:“怎么,还是说,你这里没带东西,就不让进了?”
“你!”
“萧护,不得无礼。”
徐越手一拦,将准备上前理论的萧护拦下,随后对着祁连一拜,礼貌的微笑道:“祁连道友哪里话,礼物可有可无,你能亲自来这里,徐某已经感激万分了。”
横断禁域,与世隔绝,极为排外,好不容易入世,却是被几个仙域巨头用武力强行打开的,对仙域诸人抱有敌意,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徐越还亲手害死了他们在世间的传承者,段牧天。
所以这一次,徐越也是专门请了倚帝山的白泽,亲自跑了一趟横断禁域送请帖,因为既是最强一代,又是四镇之族的祁连,对青元仙国的诱惑,无疑是致命的。
他来,就会多增一分左青玄动手的几率!
“哼,你比你旁边的这人,倒是大气许多。”
见徐越来者皆客的模样,祁连的神色也稍稍松缓,一边朝婚礼内走去,一边从他那简陋的服饰中,掏出一枚略微破旧的储物戒,丢给了萧护。
“吾族有俗,他人成婚,不得以宗族的名义相祝,只能用私人之物赠之,我不富,这些东西,算是一些积蓄,收好吧。”
徐越看着面冷心热的大汉,脸上也是流露出感谢的笑容,道:“祁兄,徐某代烟儿,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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