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下一瞬。
五色光华凝聚,五岳真形显化。
青袍道人竟然被一座小小的五色山,生生镇压在了天河观的大门前,只露出一个头来,活像个镇宅王八。
做完这一切。
白苍方才对韩擒虎一拱手道:“师尊,请!”
韩擒虎见状回头暼了一眼,“够胆子的就一起进来。”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天河观,路过青袍道人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踹上一脚,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新鲜的鞋印。
白苍自然是紧随其后,神色自然地故意不小心,在路过五色小山的时候,踩在了青袍道人的脸上,又留下一个深深的鞋印。
两道鞋印纵横交错,再配合青袍道人不得不高高昂起的头颅,真如王八一般,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看到这一幕。
杨云霄等龙虎山道人,连忙对着天河观正门的方向一拱手,头也不回地便向澜元府城的方向而去。
而那两位禾山道的神光真人,对视间犹豫许久,在大门前徘徊不定,却始终都不敢下定决心,更不敢越雷池半步。
毕竟他们可不是上品道基,没有被当成宝贝疙瘩的本钱,自然也不敢如韩擒虎师徒这般嚣张跋扈。
与此同时,天河观中。
韩擒虎轻车熟路地走过几进院落,浑然不像连门都没资格进的“瘪三”。
继而便来到了一处大殿外,白苍一恍神的功夫,韩擒虎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再定睛一看,某个熟悉的背影,赫然早已滑跪过大殿前的小广场,深深地拜倒在了地上。
“不孝徒儿韩擒虎,顿首叩拜恩师,望恩师早证元神,长生久视,不孝徒儿再拜!”
白苍:………
好你个韩小畜,装了一路的低情商,在这个时候摆我一道是吧?
你这滑跪的姿势,为何如此熟悉?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当场滑跪,岂不是显得道爷我很呆、很不懂礼数?
如此想着,白苍毫不犹豫,纳头便拜,“徒孙白苍,敬拜师祖,恭贺师祖,眷侣成仙,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长生道途,易如反掌,独尊寰宇,纵横八荒,横压上下八千年,纵贯千古无双对,手握日月摘星辰,绝无师祖这般人,徒孙对师祖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似天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白苍一口气说了整整半刻钟的“贯口”,没有半句重复,小嘴甜得跟抹了开塞露似的,各种肉麻的吹捧和吉祥话,跟不要钱一般张口就来。
原本跪伏在地的韩擒虎,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把脑袋转过了一百八十度,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白苍,豆大的汗珠“哗啦啦”地向下流淌。
好像是在说:你有这马屁功夫,为何我从未享受过?
又好像是在说:别说了,我求求你踏马别说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如芒背刺,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要不是搜尽肠枯后,也想不到半点能与之媲美的词汇,又实在是打不过,韩擒虎高低也得跟这个孽徒“掰头”一下。
各种意义上的“掰头”,包括物理意义上的“掰头”。
面对韩擒虎可怜兮兮的祈求眼神,白苍却是毫不“怜惜”:汗流浃背了吧老登,让你这老小子想阴我。
直到空气忽然凝固,磅礴浩瀚的威压席卷而出。
白苍方才乖乖闭嘴,作敬拜跪伏状,深深地拜倒在地。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果然是个妙人儿!”
一个清越温润如少年,却又带着沉重威压的声音响起。
继而又对韩擒虎呵斥道:“孽徒,你可知罪?!”
韩擒虎把额头贴在地上,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徒儿知罪!”
“那你说,你罪在何处?”
“徒儿罪孽深重,却是不知恩师所言哪桩,恳求恩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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