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姚真君有些莫名其妙。
白苍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更清楚,徒弟都是讨债鬼这个道理。”
别跟我说什么孝不孝,养儿能防老这种屁话。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还不清楚养儿到底能不能防老吗?
姚真君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我也没说让你收徒弟啊。”
白苍盯着姚真君的眼睛,“若是我指点晚辈,他们家是不是要给我送拜师礼?”
“若是收了拜师礼,是不是不收几个记名弟子意思一下,都说不过去了?”
“若是收了徒弟,那岂不是要背上好几笔债?”
“姚大哥你说,你这是不是在害我?”
你甜美的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姚真君张了张口,满腹的说辞竟不知该如何开始。
只因白苍已经近乎于摊牌地把他的心思点明,再装傻的话就太侮辱人了。
而且,白苍的未尽之言,姚真君亦是“听得真切”。
假若白苍收下了记名弟子,又与禾山道牵扯不清,以后岂不是真成“一家人”了?
人家堂堂的“道君亲传”,最多三五十年后便可坐实身份,你居然想让他跟禾山道绑定,从此混迹在旁门当中?
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念及于此,姚真君不由得尴尬一笑,眸光深处陡然闪过一丝锐利,赫然已经正视起了自己这位“好兄弟”,变得认真了起来。
但是不等他“施法”,白苍却忽然振袖而起,一拱手道:“今日叨扰已久,大哥万请留步。”
话音未落,白苍便已转身迈步,头也不回地向殿外走去。
装完就跑真甜美的刺激!
看到这一幕。
姚真君伸了伸手,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得白苍一出殿门,姚真君面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寡淡了起来。
这个“白兄弟”,真个是滑不溜秋、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端的是难缠。
明明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把年纪”,跟甜美的老狐狸一样难缠。
“还是小韩好啊!”姚真君眼神幽幽,忍不住叹了口气。
同样是出身禾山,同样是得了天河“上真”的青睐,同样是身怀“天河剑令”。
小韩多懂得感恩啊!
可谓是勇于“牺牲”自己,令得“禾山九峰争天门”,一跃成为“十六真君镇禾山”,奠定了禾山道雄据十万大山的根基。
哪里像这小子如此难缠!
他堂堂的一方掌教、真君大修,放下了脸面与之称兄道弟,竟然没讨到半点便宜。
而且还被阴阳怪气地点了一顿,动不动就抬出“天河上真”来压人。
真个是,太没礼貌了!
正想着,白苍已然拉住了方宝琉的手,纵身一跃便向方家的“玉锦山”飞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
姚真君忽然眼中一亮:原来你的弱点在这是吧?
小样,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只一刹那,姚真君的心里便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制定出一个又一个的“送礼计划”。
而白苍离开了天岳峰,忽然亦是嘴角勾勒出了玩味的笑意。
看向方宝琉的眼神,满是意味难明之色。
这一波,你们方家上下,不给我磕一个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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